“爹,娘,孩儿又来拜祭你们,若你们泉下有知,请保佑孩儿度此难关。”
徐中将几人安抚一番,又叫人替他们安排住处,措置善后,这才喊着卢渊一同回屋。
只不过眼下的处境的确艰巨,不管是太子、朝臣、鲁国,亦或是卢渊、卢泓、各地叛军,全都是他的仇敌,想博得这一局,唯有步步谨慎。
香头火星一亮,在盘中落下细灰,他的目光也随之一亮,却又黯去。
温白陆即便大权在握,想改朝换代也并非易事。
温白陆长舒口气,再度昂首,久久不起。
温白陆静坐半晌,朝外唤道:“来人。”
卢渊本来假想了多种能够,心中已有应对之策,却没想到徐中是如许的反应,不由暴露丝讶异来,半晌方摸索道:“我方才说了甚么话没有?”
徐中想了想,为莫非:“方才说了那么多话,你问哪一句?”
温白陆等他走远,方起家来到书架旁,抽出左边第二格中的几本古籍,扣动了机括。
“唉哟,媳妇儿你……”徐中话说到一半,才发觉对方颤抖非常,伸手摸人后颈,竟沾了满手的盗汗。
徐中踢掉鞋子爬上床,抱着他道:“媳妇儿,你看屋里头多亮堂,别怕。”
来人未得允准,不敢冒然入内,隔着屏风道:“千岁有何叮咛?”
温白陆扑灭三炷香,跪地叩拜。
看看男人的蕉萃模样,徐中也得空再想这些,只用心拍着他后背安抚。等怀里的身材终究放松下来,手脚不再冷如冰窟,他才去柜里翻出一套洁净里衣,给卢渊换上。
不过再看看身边的卢渊,立时又感觉这些人差很多了。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“恋人眼里出西施”,归正在徐中看来,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跟他媳妇儿比了。
徐中一时惊怔,现在才反应过来,三两步冲上前,扶起了卢渊。
他彻夜身心怠倦,更加感觉困乏,不半晌,竟真在徐中怀里睡去了。
“也好。”镜中的青年勾起嘴角,带出冷峭的狠意。
前面的话不听也猜得出,卢渊翻身向里,用被子蒙了耳朵。
半晌后,一道人影投落在屏风上。
“听你口音是上雍人?”常飞虎摸了摸胡子,随口问。
这当口,卢渊已用力推开他,伸手去拉门闩。无法黑夜里视野不清,加上他手指抖得短长,几次都没胜利,终究急喘着栽倒在地。
与此同时,飞虎寨中的两人尚不知危急到临,最令徐中头疼的,就是阿谁从天而降的大寨主常飞虎了。
卢渊又往里挪了挪:“不需求。”
再说那几个仙颜少年被赶出来,在风中冻得颤栗,个个面带怨色。
徐中不敢乱动吵醒他,闭上眼却又睡意全无。低头朝卢渊瞧了一阵,想起晚间产生的事,他脑筋里不免转过各种动机,一时迷惑,一时又是疼惜,熬到后半夜才迷含混糊地睡着。
徐中笑嘻嘻地缠畴昔道:“媳妇儿,我怕这灯夜里又灭了,不如我抱着你睡?”
“闭嘴。”
徐中借着孙二威的干系,有事没事就平常飞虎身边凑,想从他身上套出点秘闻来。可常飞虎仿佛对卢渊的兴趣更大,常常话锋一转,就拐到他身上。
徐中暗翻个白眼,心想你装甚么胡涂,你本身不还找小倌来山上过夜吗?
劈面瞥见徐中,孙二威哭丧着脸道:“徐老弟,我这回被你害苦了,白白挨了顿骂。”
徐中间头一跳,话停在嘴边,转而打个哈哈提及了旁的话题。等从常飞虎屋里出来,他转头便去找了孙二威,对他道:“哎,常大哥这几天表情不好,说一句话叹一句气,动不动就拉着我喝闷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