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宿世凌大爷锒铛入狱，为了救人，凌家变卖了大半家财，破钞了数万两金银。这五千两银子，对凌家来讲也不算多。
能从凌老太太手里“抠”出这么多银子来，凌静姝也算对劲了。当下便擦了眼泪，“情真意切”隧道了谢。
凌静姝伏在凌老太太的怀里，呜呜地哭了起来：“祖母，你待我真是太好了，今后孙女必然更加地贡献您......”
凌五爷动容了，正要说甚么，就听凌静姝又说道：“此去都城，要为阿霄求医问药。哪怕有一丝治愈的但愿，也不能放弃。这么一来，在都城大抵味待很长一段光阴，必定破钞极多。刚才在雍和堂，祖母已经给了我一些银子防身。如果不敷花用，我就变卖一些金饰，总能撑畴昔。父亲不必忧心。”
“罢了，我再让人给你筹办些黄金和现银。”凌老太太忍痛叹了口气。
只要能达到分开定州前去洛阳的目标，自负甚么的临时不消去管了。更何况，将来到了都城要住在大伯府上，大伯母孙氏对他们姐弟多几分顾恤之意总不是好事。
“父亲，我和阿霄明日就要分开定州了。此去洛阳寻访名医，不知何时才气返来，不能在父切身边尽孝，女儿心中实在忸捏。临行前，特来向父亲道别。”
凌静姝严令统统丫环不得别传此事，为了严守奥妙，连丫环们收支秋水阁的次数也严格地节制起来。
......
凌五爷暗里去找了凌大爷，凌老太太则暗自召了长媳孙氏到屋子里说话。详细说了甚么，凌静姝不得而知。不过，孙氏看她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怜悯。
这就是奉迎卖乖的附带好处了。
这一匣子南海珍珠，明显要比那两套赤金头面值钱多了。
凌老太太听着倒是很受用，又慷慨解囊：“你这丫头，说的祖母也心伤了。我那儿另有一匣子上好的南海珍珠，也一并给了你。”
凌静姝对凌五爷寡情的性子再清楚不过，不由得心中悄悄嘲笑，口中却应道：“父母在，不远游。凌家老的老，少的少，全仗着父亲和四伯父留在家里撑门立户，岂能等闲分开。我和阿霄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弟，陪他去都城也是理所应当的。父亲不必介怀。”
凌静姝打动的泪水涟涟，依偎在凌老太太的身边，哽咽着说道：“我自小没了亲娘，父亲续弦后，对我也很少存眷。幸亏有祖母顾恤我。能做您的孙女，必然是我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。”
凌老太太听了心复镇静，本来另有些肉痛，此时也不心疼了，想了想又道：“你去都城，今后少不了要和嫣姐儿一起出门做客。也不消过分省着，该做的新衣还是要做的。我那儿另有两套合适你戴的赤金头面金饰，待会儿让墨葵清算好了送到秋水阁去。”
当然了，凌五爷的忸捏也就是口中说说罢了。要他放弃现在吃喝玩乐的落拓糊口长途驰驱，那是千万不可的。
凌静姝对付地嗯了一声。
肉麻的本身都想吐了。
夙来精打细算的凌老太太，此次可贵的慷慨风雅，暗中筹办了五千两的银票给凌静姝：“......姝姐儿，你和阿霄明日就要跟着你大伯他们去都城，身边很多带些银子。这些银票是隆盛号的，到了洛阳能够随时通兑。每张五百两，共有十张。你全数收好。到了都城那边寻访名医，只要能治好你和阿霄的病，不管花多少银子都不要爱惜。如果这些银子还不敷，就向你大伯母借用。或是让人送信返来，我自会命人给你送银子畴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