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短短两年的恩爱甜美后,他远赴洛阳科考。高中状元的喜信传来后,她欢畅的几夜没睡。对着只要两个月大的儿子念叨着:“你爹考中了状元,要留在都城仕进了。他很快就会返来,接我们娘儿两个一起去洛阳......”
岳氏和李氏心中各自嘲笑,不约而同地瞄了王氏一眼。
李氏反应极快,立即搀扶住凌老太太另一边胳膊:“四嫂说的对,儿媳这就服侍婆婆歇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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俊美多才幼年得志的他,得了大周最高贵的公主喜爱。他要攀龙附凤享一世繁华,以是丢弃了远在冀州一心盼着他返来的妻儿。
站在一旁的丫环景玉走了过来,细心地搀扶着凌霄分开了。
府中琐事分给了儿子儿媳,库房的钥匙却都在凌老太太手里。各房除了每月牢固的月例以外,想多添置些东西或者分外的花消,都要颠末凌老太太首肯。
岳氏见李氏抢尽了风头,心有不甘,立即笑着说道:“船埠离我们凌府有半日路程,刚才有管事返来送信,看来马车已经到了半路,说不定半晌就会到了。”
此时已近傍晚,屋里尚未燃起烛台,光芒有些暗淡不明。
凌家一向未曾分炊。除了一向住在都城洛阳的长房外,其他三房的人都住在祖宅里。
白玉悄悄打量着自家主子,内心悄悄思忖着。
岳氏抢之不及,眼睁睁地错失了巴结奉迎的良机,恨的悄悄咬牙。
凌老太太欣然点头。
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。
刚回了秋水阁,凌霄就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阿姝,姑母一家子来做客,你为甚么不想出去见他们?”
申时正,卢家人终究到了凌府。
萱草得了夸奖,内心美滋滋的,脆生生的应了,兴冲冲地退下了。
凌静姝坐在床榻上,盖着柔嫩的丝被,斜斜地靠着丰富的靠枕,漫不经心肠听着。
王氏似是没发觉到岳氏和李氏隐含嫉恨的眼神,虚虚地搀扶住凌老太太的胳膊:“卢家人就快到了,婆婆不如回寝室稍稍歇息半晌,换身新衣,再重新梳洗一番,看起来也更精力些。”
凌静姝点了点头。
最后这一句话,深得凌老太太的欢心。
王氏抿唇一笑,恭敬地应道:“多谢婆婆夸奖。四爷常说,能为婆婆分担些琐事,是为人子分内的事。如果他晓得婆婆这般夸他,内心不知多欢畅。”
“萱草,”凌静姝忽的张口打断了萱草的滚滚不断:“你做的不错。现在再去雍和堂一趟,有甚么最新的动静,随时返来向我禀报。”
凌静娴脸上闪过一丝洋洋得意,假惺惺地笑道:“这如何会。姝堂妹但是一众堂姐妹中最出挑的,家宴如果少了你,岂不是大大失容。”
“当时的景象真是太激动听心了。老太太和姑奶奶又哭又笑,四老爷五老爷掉了眼泪,另有几位太太,都哭红了眼眶。少爷蜜斯们也各自抹眼泪,哭成了一锅粥。”
凌静娴眼睛缓慢地闪过一丝喜意,说道:“姑母领着表兄弟们远道而来,这拂尘宴你如何能不列席。祖母如果晓得了,必定会不欢畅的。你还是撑着来露个面吧!”
萱草持续兴趣勃勃地说道:“厥后,卢家的下人搬行李忙着安设,姑奶奶领着两位表少爷去了雍和堂。奴婢个子太矮了,踮起脚尖也没能看到表少爷的样貌。只传闻有一名表少爷生的面如冠玉貌若潘安俊美俶傥,可惜奴婢没能亲眼看一眼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