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站起,鼓掌道:“好!犒赏两边球手,今晚不醉不归!”
俄然叶倩儿抓住我的手,指着火线,呼喊道:“有东西冲过来了!”
九局下来,胜负未分,两边俱疲。
岑元庆牵过乌王驹,与我道:“倩儿率性,娘娘多担待些。”
阿里哲仿佛并不承情,大声道:“天朝有云,君子言一诺,驷马难追,我阿里哲虽败,但骨气还在。”
小丫头气喘吁吁,半天顺了气才说道:“姐姐走的太快了,我跟不上呢。”
岑元庆敛了笑,恭敬对我道:“谢主儿关照她。”
他骇然回神,讪讪地把手收了归去,低语道:“也是,你怎能够是洛宁,洛宁但是再也回不来的啊。”他又看着马,指了指它,问:“这马如何了?”
转头循声一瞧,原是岑元庆喘着气追了上来。
她张嘴欲说,突从背面传来一声笑:“是不知哪个端方?”
外邦是游民,非论男女,顿时工夫都非常了得,马鞠只是他们常日娱遣。
“好,这赌朕接下了。”王朗声道。
那领头重哼一声,竖眉立眼说道:“大言不惭!十局内,你们天朝若输了,非得要你跪着叫我三声爷爷不成。”
我咳嗽两声,用帕掩嘴,悄问叶倩儿:“倩儿,他是何人?”
岑元庆道:“叮咛不敢当,只是但愿娘娘对倩儿多提点着些。”
我咬牙恪守,只见对方中场空荡,全冲前卫,待球再至,我把球打出,传至场中我方一个球手处,由他带球入门。
只见那侍卫长舒一口气,道:“先谢过娘娘了。”
我策马回顾,阿里哲喘着粗气,重叹一口气,喊道:“天朝能人辈出,阿里哲愿赌伏输!”
我抓了把长草,趁它冲来时侧身上马,拿紧缰绳,它嘶叫了几声,停了下来,又不安地踏蹄,我拍拍它:“乖,乖,乖。”
叶倩儿拉住我:“姐姐,不如咱出来瞧瞧?”
才出去没多久,便闻声有人在喊:“主儿留步。”
从他的眼神看来,是在王跟前私荐我出赛了,若我再谦让,不免他会心生嫌隙。
我揉揉鼻子,用心愣住脚步,那丫头便直接撞了上来,见她快摔下了,我从速扶了她一把:“可有摔着了?”
心内暗祈求阿娘保佑,刚上马,便闻声外邦领头笑道:“呵,大天朝可真没人了么,怎把大女人家也押上来打马球?”
情急下,我让在一旁球手守住球门,策顿时前截球。
“傻丫头,跟不上就渐渐走,何必焦急?”我一边说着一边拉她的手走着:“mm身上是熏了甚么香,如此好闻?”
眼看就被触碰,我连退三步,强作平静作揖拱道:“王爷万福。”
看似轻巧,但实在我已被吓一跳,这一球如果躲不开,诸多倒霉。
我失神地笑了笑,不由道:“有阿娘疼,可真是有福了。”
我笑着道:“公公过谦了,倩儿聪明聪明,不像我这呆头笨舌的,该是她提点我才是呢。”
哪知就是这一骑,伏下了祸端。
领头道:“我方输了,我阿里哲便愿在天朝当一年马厮,打扫马厩。”
我还没应下,紫轩王已先行带路,叶倩儿抓着我迈步要跟上,那马儿立蹄一蹬,她尖叫一声,松了手,我拍拍马头,让侍卫牵它跟我前面。
“恩宠?”我一皱眉,这两字从她嘴里说出,格外刺耳,不由感到一股稠密的妒意。
我低了低头,道:“既是公公美意,玥儿也不好推让,不过,玥儿大胆,想要那马儿做坐骑。”我指着乌王驹,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