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……”许攸正想说甚么,却被一声传令打断。
“喏!”那小将点点头,而后回身拜别。
“主公。”许攸没有再跟着袁绍来回走,而是看着袁绍的背影道:“岂不闻功高震主?”
袁绍端着酒觞的手微微一顿,沉默半晌以后点头道:“子远莫要危言耸听,文节亦是名流,又是一联盟誓之老友?怎会做出此等叫人不耻之举!”
“虽无君臣之名,然渤海亦属冀州,而我军得以保持,全赖冀州帮助,长此以往,便是没有君臣之名,在那韩文节眼中,恐怕亦会将主公当作臣下,毕竟现在主公还需仰仗韩文节鼻息,乃至说主公存亡把握于其手中也不为过,现在他敬主公名爵,敬袁氏四世三公之名,但若光阴一长……”许攸重新走到袁绍身前,当真的看着袁绍:“主公,民气不成测也!”
袁绍点点头,他们此次会盟首要要做的,名为讨董,但实际上倒是不想听朝廷号令,不管这号令是出自董卓还是天子,他们都不想听,董卓退守关中是最好的结局,董卓败了,证明他们是公理的,但同时董卓没死,他们就有更多的来由不听朝廷号令了。
“粮草之事无需担忧,这些光阴各地送来粮草,充足关中将士饱食半月,而那吕布就算攻占了成皋,能有三日充饥之粮已是极限,我等只需命人趁机攻占成皋,断去其归路,而后荥阳、中牟都不运粮,那吕布便是再短长,西凉铁骑再勇猛,他也不成能骑马冲上城墙。”许攸看向袁绍道:“并且,攸觉得,恰好借吕布之手,减弱诸侯手中兵力将才!”
“谢主公。”许攸点点头道:“现在董卓退守关中,这洛阳已成空位,虽说坐拥关中膏壤,但此战他退,便是输了,届时这关东便是诸侯盘据之时。”
“回盟主,是吕布,正在城东搦战!”小将再度躬身道。
“然主公现在只要渤海一地,渤海偏僻,虽名为盟主,但这联盟终有散去之日,届时那韩馥携冀州之力,若被那董卓勾引施以诽谤之计,乃至无需对主公用兵,只需谨守渤海四周要道,而后断开对我军的粮草帮助,不出一月,我军必定不战而溃!”许攸将酒觞放在案上,跟在袁绍身后沉声道。
“主公,此番韩馥请命回冀州督粮之事,恐非功德。”成皋,袁绍房中,许攸跟在袁绍身边沉声道。
“名为回冀州督粮,但焉知不是得了董卓许下的好处,提早归去布署?”许攸嘲笑道:“便是没有董卓教唆,现在关东豪杰万众一心,自冀州向此集结粮草也并无任何停滞,如何需求他这个刺史亲身畴昔督运粮草?”
渤海本身地广人稀,袁绍为了出兵讨董,自到渤海以后便猖獗招募人马,但是渤海虽广却无太多粮草支应,必须靠冀州帮助才行,以是哪怕韩馥甚么都不做,只是纯真的给袁绍断粮就充足将袁绍逼上死路。
“卑职不知。”那小将摇了点头,这类事他哪晓得。
“报~”一名小将拖着长音一起奔驰至门外,对着袁绍一礼道:“盟主,吕布率军呈现在城东,正在城外搦战!”
本来这事没甚么,实在仗打到现在,大师多少都看出些局势来了,这仗恐怕是打不下去了,以是找借口分开也是袁绍预猜中的事情,但经许攸这么一说,韩馥挑选在这个时候提早告别,顿时变得不安美意起来。
特别是本身的归程就把握在韩馥手中,存亡都在韩馥一念之间,这感受就更不好了。
“主公,这吕布固然不知为何来此,不过却可借其将那韩馥留下。”许攸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