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我疑他。”董卓摇了点头,皱眉道:“当日我已李肃说降于他,此人对功名很有野心,但此番与关东联军之战,他立下大功,本该是克意进取之时,怎的回到长安后却整天流连于妻女之间?他与蔡公无关我信,但若说他忠心于我倒是不信。”
“有奉先在侧保护,孤也可睡个安稳觉了。”董卓闻言拍了拍吕布的手,哈哈笑道。
“末将这便回家中去与家人说上一声。”吕布对着董卓一礼道。
“奉先!”董卓唤了吕布一声。
“太师既有此意,末将怎敢不从?”吕布摇了点头,话虽如此,但他毕竟不是太能藏得住情感之人,神采还是多了些不快。
赤兔身上的箭伤好了,吕布胸口的伤痕现在业已根基愈合,蔡邕的事情对吕布来讲算是个插曲,固然大师同殿为臣,但士人对吕布多存成见,吕布现在对士人的心态也是懒得理睬,两边井水不犯河水,将宅院借给蔡邕祭拜一日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,不过这事情却不知怎的被传到董卓那边。
这段时候,董卓常常设席宴请朝臣,郑泰郑公业,现任尚书一职,李儒细心回想,却也没想出对方那句话惹得董卓对吕布生疑了。
“奉先不肯?”董卓转头,看向吕布道。
董卓目送吕布分开,直到他身影消逝,董卓才扭头问道:“如何?”
李儒有些无语:“岳父,那丁建阳入并州也不过一载,本就无甚友情,并且还架空了奉先原有的兵权,能有何恩德?岳父对奉先倒是有知遇之恩,这两下不成比拟也,岂可因一句细言尔无端生疑?”
“劳师远征,非我所愿,何况现在关中赋税也不敷以这般征讨。”董卓摇了点头,拉着吕布的手道:“这关东诸侯经此一事,怕是再难结合起来,会乱上一段时候,恰好给我们疗摄生息之机,我知奉先好战,然这段光阴怕是无甚出征机遇,奉先便来我身边随我高低朝如何?”
董卓闻言一怔,看了看吕布,俄然哈哈大笑道:“奉先所言却也不错,他蔡伯喈名声再大,奉先又不求他,又何必凑趣?”
李儒看向董卓:“岳父,不知岳父因何俄然对奉先将军起了狐疑?”
“嗯,不急,明日再来也不迟。”董卓点头笑道。
“末将告别!”吕布对着董卓一礼,转成分开。
吕布眉头微微皱起,这话说的好听,倒是让本身如同洛阳时普通给董卓当保护,同时也是变相的削权。
不远处,李儒身影从庄园的暗影中闪现,对着董卓一礼道:“奉先将军心机纯粹,看来并无坦白,岳父何故疑他?”
“小婿痴顽。”李儒摇了点头,看向董卓等候着答案。
看着董卓较着浮肿了一圈的背影,吕布皱了皱眉,之前的董卓给吕布的感受也是个雄主,做事很有魄力,待人也不错,但自回到长安以后,感受董卓仿佛变的有些脾气大变,脾气残暴,整日疑神疑鬼,总思疑有人关键他,浑身披发着一股让人不太想靠近的气味,这也是吕布现在能不上朝就不上朝的启事。
但董卓为何会俄然对吕布起了狐疑?
笑了几声,董卓俄然有些气喘,吕布扫了一眼,见董卓眼袋浮肿发黑,明显是没睡好,至于为何,吕布不晓得。
李儒闻言一时候不知该如何说,只能苦笑着点点头,但愿不会出事吧。
“但是要么将出征冀州?”吕布脑海中想了想冀州的位置,间隔关中颇远,补给困难,中间还隔着河东,很轻易被人堵截粮道,要打的话,只能以精骑前去,以战养战,或许能有些胜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