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瑶抿嘴尽管笑,刚正抢过话道:“娘,这是卖的药材剩下的银子,我们明天一共卖了六两银子呢!”
方张氏横了她一眼:“能花几个钱,横儿正长身材,给他买些肉包子也该当。”
李月兰和周遭盯着那银子亦是两眼放光,感受心头缭绕着一种叫但愿的种子在渐渐抽芽。
“气候不好也是偶然候段的,还能一向不好下去?”刚正道,“归正我是信赖二姐你必然能带着我们过上好日子的。”
这话说着仿佛有那么点事理,但分了家了,让她腆着个老脸去问大房要东西,这事她做不出来。
方张氏自来心疼这个孙子,老远的就瞥见他撅着嘴生闷气,不由得问道:“这是如何了?”
这么多?本来换些鸡鸭,添些用的就已经超出她的料想以外了,没想到另有得剩?
陈菊欲言又止,睨了眼内里大房一家子,决计抬高了声音唯恐她们听了去:“娘,二丫头说镯子不是她偷的,可若她没偷,又如何有这么多钱添置那些个东西?”
周遭这时候也跑了出来:“二妹,你采的药材真那么值钱啊?”
周遭瞥见那白花花的馒头眼睛都直了,李月兰就更不消说了。
“哪有这么夸大!”方瑶嗔了他一眼,“等过些时候气候不好便上不了山了,上不了山就寻不了山货采不了药,好日子也就这几天罢了。”
“是是是,买肉包子不花几个钱,改明儿个嫂子那边杀鸡宰鸭,他要闹着吃,咱是不是也得顺着他?”
方张氏一听本来这么回事,一把抱起方横坐在腿上哄道:“不哭啊,你想吃包子,明天让你娘也给你买。”
方瑶偏了偏脑袋,咯咯笑得清脆:“这话倒是不假!”
陈菊笑了:“娘,买包子不费钱啊?他要吃就买?”
“包子?”方张氏看向陈菊,哪儿来的包子?如何好端端的想吃阿谁了?
进了家门,恰是午餐时候,周遭正在厨房繁忙,李月兰则在院子里翻晒苞米。
陈菊呵呵笑着:“娘,这事我还真不好去要,只要你去才合适。你是大嫂的婆婆,几个小的的祖母,你说话分量比我足。”
“六两?”
“镯子如何了?”
糊口,她们似是看到了曙光。
刚正拥着他们进了厨房,就着包子馒头吃的那叫一个香。
“你想要自个儿要去,别拉上我!”
陈菊恨恨的放下帘子:“那些有甚么好吃的,去喊你祖母过来用饭。”
“不缺了不缺了!”哪怕甚么也不添,李月兰也不感觉缺。在她看来,油盐酱醋甚么的都是豪侈物,不添也罢。
陈菊道:“二丫头明天进城,鸡鸭崽子买了一箩筐,长大了鸡蛋每天有得吃不说,哪天表情好,杀一两个鸡鸭来吃也是有的。”见方张氏那垂垂拧紧的眉头,眸子子转了下,叹道,“唉,买那些得花很多钱吧,也不晓得那里来的银子?娘,你前次丢的阿谁镯子……”
方瑶看了眼刚正,然后笑着摇点头走开了,架子上还晾着早上洗的青菜,她得去看看。
“娘,你就没闻声甚么声音吗?”刚正难掩镇静。
方张氏抬了下眼皮子:“你到底想说甚么?”
那声音,叫得一个清脆动听。
刚正摸了摸她怀里鼓鼓的布包,好不冲动:“二姐,我们有这么多银子啊?之前爹也上山,就没见他会比你赢利!”
这边吃得热烈,东屋那边倒是火烧连天。
方瑶摸了摸他的头:“乖,姐给你买吃的去。”
“如何了娘?”方瑶晓得她吃惊,用心问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