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羽士冲就近的船夫扣问道。
少年羽士一愣,道:“湖心寺,是岛上的寺庙吗?”
“食宿题目确切处理了呢。”劫后道人在庙门前的石阶上坐了下来,说道:“吃闭门羹,睡青石板。”
少年羽士回道:“我俩是游方羽士,没在哪个观里挂靠。平时都是四周转着玩,居无定所。明天游历到贵宝地,见这座湖大,风景好,又瞧见湖上有岛,便想上去逛逛,没甚么公干。”
船夫也翻开了话匣子,侃侃而谈道:“这岛上有座小山,名叫‘湖心山’,湖心山上有个寺庙,就叫‘湖心寺’,湖心寺的方丈法号叫‘灵应大师’!论提及来,人家抽签打卦就没有个不准的,攘凶辟邪没有个不会的,驱鬼降魔没有个不灵的,是个圣僧罗汉爷爷哩!并且大师为人和蔼,没有架子,周遭百里都传他的名声!谁家遇着个甚么事,都会上岛来求他!就连鲁省都督周子琪周大帅都来拜见过他哩!这镜湖一向风平浪静,没有出过水鬼水怪,端赖大师压着场子呢!我们不是受他的庇护,还能是受谁的庇护?”
不死道人又问那船夫道:“船家,你再说说岛上的帮派财主呗。”
“是啊,看来你们不晓得湖心寺啊。”船夫嘀咕了一句,便把钱接住了,然后开船。
不一时,船停靠在了岛上的船埠边,不死、劫后两位道人下了船,在船夫的指导下,朝着湖心寺的方向走去。
却听那不死道人对劫后道人说道:“叔,船家说的也对,削发人何分相互?岛上既然有位大师,本领又如此之大,那我们上了岛今后,得去拜拜人家的庙门啊。说不好,今晚的食宿都能处理了呢。”
船夫忍不住问道:“本来两位道爷是去找镜湖老太爷的?”
“闲来无事,船家且把那湖心寺方丈的事迹说来听听,他是如何庇护你们这些靠湖为生的人?权当是解闷。”少年羽士很活泼健谈的模样,那中年羽士则很沉默,一起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那中年羽士约莫有四五十岁的年纪,貌不扬,略瘦些,面庞非常沧桑,穿的也是宽袍广袖,背上则别着一把白毛拂尘。
“当然不一家,看发型就晓得了嘛。”少年羽士打趣了一句,然后了望湖心岛,自言自语道:“这么小的一个岛上也有寺庙?”
“当然真的!”船夫明显是很推许那位灵应大师。
“师兄好,贫道这厢顿首了。”
“谁啊?”
船夫挠了挠头:“都是削发人,还不是一家?”
“是么?”少年羽士笑嘻嘻道:“这位大师真有这么神?”
“哦~~”
不死道人目光一亮,看向劫后道人:“叔,看来我们是来着了,这位财主还真住在这岛上啊!”
船夫无语的看了看不死道人,内心更加感觉这俩羽士不端庄了。
船夫点头道:“那是当然,我们这些靠湖为生的人,可都是受着湖心寺方丈的庇护哩,如果是寺里的僧爷们,或是僧爷们的道友来访,我们怎敢收钱?”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“镜湖老太爷啊!”船夫竖起了大拇指,唾沫横飞道:“人家但是天下第一大帮青帮里头的这个!老太爷姓张,尊讳忍魁,中过前清的武秀才,闹过义和拳,做过盐枭,当过新军,官拜镇守使,受封陆-军上-将!这老了今后,激流勇退,辞去了官职,返来岛上隐居,门徒收了好几万呢!就连上海的财主黄景荣,也是人家的弟子,见面得叩首哩!”
陈天默遇刺之事暂告一段落。却说在鲁省滕县西南边,有一处大湖,名曰“镜湖”,镜湖当中有一座岛屿,东西长有十里,南北宽有五里,名为“湖心岛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