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碧波神掌”当然是极其上乘的掌法,可袁建朝还没有修炼到像蓝田玉那般入迷入化的境地,未几时,便被陈天默的指法所破,从守势转为守势,继而手忙脚乱,左支右绌,且挡且退,狼狈起来。
雨庵真人浑不在乎道:“放心吧,这不是白云原始的山术秘笈,而是我择优改进过的版本”
“你!”袁建朝几近气死。
袁建朝又说道:“如果你一开端就尽尽力,施出这路指法,我怕是连十招都撑不住!”
雨庵真人嘿然道:“我活了这么多年,管了这么多人,总还是有点本领的。”
“嗯嗯,六叔祖,孙儿告别了!诸位,我们三日以后再见!”
雨庵真人说着,从怀里取出两本册子,递给陈天默,说道:“我们爷孙俩见面,你先是救了我一命,又送我长春真人羽衣,我这做长辈的,如果无物回赠,岂不忸捏?这里有两本秘笈,你收下吧。”
雨庵真人说道:“你本身不修炼山术,能够转赠给别人啊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陈天默也只好接住,展开来看时,但见一本薄,一本稍厚些,薄的那册子上面写着“辟谷要略”四个字,厚的那册子上写着“山术集成”,翻开来,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,又画有图形图象……陈天默惊奇的看向雨庵真人,说道:“六叔祖,如何送我如许的秘笈?我不修炼辟谷之术,也不修炼山术啊。”
“天默——”雨庵真人指着十八护法尊者说道:“你归去以后,先不要急着离京,给他们三天时候,叫他们告诉家小,清算伏贴,然后定个处所汇合,一并南下。”
陈天默惊奇道:“六叔祖,此言夸大了吧?哪怕是把‘龟息功’修炼到极致,也做不到十年八年不吃不喝吧?”
雨庵真人道:“艺多不压身,无妨都练练嘛。”
雨庵真人叹了口气,固然有些恋恋不舍,但还是说道:“天下无不散的宴席,你是该归去了,别叫身边人担忧。”说罢,便即起家,连同十八护法尊者一起相送,直到出了庙门,还依依不舍,陈天默拜道:“六叔祖,你们都请留步吧,相聚终会偶然。”
陈天默奉上马屁,自但是然的把两本秘笈都收了起来,看看天气,又已近傍晚,时候实在不早了。陈天默起家说道:“六叔祖,孙儿已在此处盘桓了一天一夜了,也该告别了,不然,天佑他们该等焦急了。”
袁建朝道:“就是不平你,想跟你当真打一场!”
雨庵真人赞成他了几句,却又说道:“不过这份辟谷之术非其他功法可比,不消以战役,可用以养身,以是我还是想让你揣摩揣摩的。十多年来,我从白云观的藏经阁里汇集历代祖师的条记、著作、文籍,所悟心得体味甚多,再连络我们陈家六相全功的心相之术,终究写出这份秘笈,待你闲暇的时候,还是练练吧,若能修炼到大成境地,便能够完整离开口腹之欲,别说是十天八天不吃不喝了,就是十年八年,也不在话下。”
袁建朝“哼”了一声,道:“若不是师父叫我在这里等你,我真是不想理睬你!”
“袁兄,你竟然还没有走啊。”陈天默惊奇道:“守在这里偷袭我,是甚么意义?”
“惜食乃是惜命,暴饮暴食不免暴毙,少食多餐才是正道,等你感觉身材不适的时候,已经晚了。”
陈天默在月影下定睛一看,倒是袁建朝。
袁建朝的功力不及陈天默精纯深厚,招式也不及陈天默精美绝伦,身法更是不及陈天默奇行诡变,天然瞬息间便落下风,到处受制!
雨庵真人点头道:“那是公事,无关亲情。哪怕你不是我的侄孙,我不是你的六叔祖,你能撤除提多罗刹,免除道门的千载祸害,我也得给你辛苦费。这两本秘笈是我作为长辈赐与长辈的一点情意,父老赐,不成辞,以是你还是收下吧,六叔祖身无长物,也只要它们能拿得脱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