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个时候,陈天默才算想明白,为甚么这尊“朱砂鼎”的精华会那么浓烈精纯凝练,远超他之前所见过的统统文物古玩!只因它是白玉蟾炼丹用的器具,包含了不知多少灵丹的效力,天然非同小可!
洗濯鼎炉的小庙祝说道:“本来这鼎炉表里黑乎乎的一层,满是污垢,弟子用丝瓜瓤细心擦拭了几遍以后,污垢全消,才暴露了它的本来脸孔,再洗,水都变红了,像是流血了一样。”
陈天默正在听周雄黄报告梅家的那些肮脏脏事,一个小庙祝俄然大喊小叫着跑进了炎学神农殿,嚷嚷道:“师叔祖,师父,快去后院看看吧!出大奇事了!”
小庙祝委曲道:“真的!弟子如何敢骗师父和师叔祖?”
周雄黄听得一惊,赶紧点头道:“长辈不是这个意义。”
陈天默瞥了他一眼,嘲笑道:“你这话是甚么意义?倘如果梅家祖上带来的宝贝,后代子孙焉能弃之如敝履?总不至于你是在说,你师祖爷、师父他们都是败家子吧?”
他笑道:“师叔不是要去赤帝宫嘛,不如就先把这‘朱砂鼎’放在神农庙里,等办完工作了,再返来取走。师叔祖放心,长辈必然会帮您妥当保管的。”
陈天默道:“不管你是甚么意义,总之,你承诺把这鼎送给我了,不至于忏悔吧?”
“奇特的炉子?”周雄黄一愣,随即答道:“回师叔的话,神农庙里没有,但长辈模糊记得,赤帝宫里有个炉子,上面刻着一个半月形状的图纹,模样有些奇特。”
陈天默却已猜出鼎的来源,说道:“这词作是葛长庚写的《水调歌头》,笔迹也是他的亲笔。我曾见过一个摹本字帖,临的便是他的草书《天朗气清诗》,是以认得他的书法。”
陈天默道:“是真是假,畴昔看看不就全晓得了,在这里费甚么口舌。”
陈天默“啧啧”叹道:“你们赤帝宫的人可真是会暴殄天物啊!如此贵重的一对儿宝贝,竟然用来烧香烧纸!”
周雄黄骂道:“在你师叔祖面前慌里镇静、大喊大呼的,成何体统?!老子平时就教你这些东西?!”
“差未几!”那小庙祝道:“还真就是洗化了一层,都流血了!”
周雄黄问道:“恕长辈孤陋寡闻,敢问师叔,葛长庚是谁?”
陈天默答道:“葛长庚别名白玉蟾,是南宋的大羽士、书法家、诗词家,御赐封号紫腐败道真人!儒释道三家合一,为玄门南宗第五祖,修为高深,特别是在命术的成就上入迷入化!传闻,他在九十六岁的时候,服食了本身炼制的灵丹,于罗浮山成仙飞升,证道成仙。”
就不说这尊鼎炉代价如何,也不说那词作的程度如何,单以词作的书法而论,便是大师手笔,绝世珍品!
周雄黄看了半天,也没能把笔迹全认出来,更不明词意,也不晓得出处,只嘀咕道:“写的这是啥,是啥,是啥,都是啥!”
陈天默的眼睛亮了起来,这可真是捡到宝贝了啊!
陈天默沉吟道:“从词作的内容来看,这尊鼎应当是白玉蟾炼丹用的器具,通体赤红如火,必定就是词中提及的‘朱砂鼎’!但是词中还提到了别的一件器具,叫做‘偃月炉’,跟这朱砂鼎应当是一对儿,却不晓得沦落到了那里……周雄黄,你这神农庙里可有甚么奇特的炉子?”
周雄黄一愣,然后骂道:“老子踹死你这满口胡邹的小兔崽子!那里有鼎会被洗化还流血的?!”
那小庙祝嘲笑道:“师父息怒,弟子错了。不过,您和师叔祖还是快去后院瞧瞧吧,那烧香的鼎子用井水洗濯了今后,美满是大变了一副模样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