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叔侄三人越听越奇,只觉天下间荒诞之事,无过于此。
目睹众骑敏捷挨近,薛曼在树上喊了一声:“本宫在此!”
他们却那里晓得,这五名女子都是血金乌之宫先宫主佟薇所豢养的奴婢,名字也都是佟薇起的,这五个地名,都是佟薇与陈名城相识相遇相爱的处所,比方“官渡”,是佟薇初见陈名城的地点,被以此定名的木利用,也是五利用者的首级;“雍丘”,是佟薇跟从陈名城攻打杞县县衙,挽救李岩的处所;“紫禁”,是佟薇与陈名城同居一室以内,破解李白藏宝诗的处所;“长安”,是佟薇与陈名城起获传国玉玺的处所;“东京”,是佟薇、陈名城与李自成分道扬镳的处所……
官渡道:“婢子不敢。既然如此,还请宫主从树高低来,跟部属们回西域吧。”
雍丘拥戴道:“是啊小主,我们走吧。”
薛曼呆了半晌,忽而怪笑一声,连连点头道:“好!好得很!本宫方才只是在摸索你们,你们很好。师父固然成仙登仙,可你们还是很恭敬她,就当她还在凡尘一样。”
只见赤衣女子也拜了起来,道:“妾身乃火利用——长安。”
薛曼那张俏脸之上倒是血气涌动,她目光幽幽的扫向东京、紫禁、长安三使,森然问道:“你们也是这个意义?”
更让叔侄三人感觉奇特的是,她们五个的名字竟然全都是地名,并且是古地名!
五名女子霍然起家,行动整齐齐截,毫无差谬,如同事前演练过千百遍一样。
终究是白衣女子拜道:“妾身乃金利用——雍丘。”
三使同时点了点头,答道:“先宫主之遗命,部属不成不尊,还望小主意谅,与婢子们一并西归吧。”
官渡说道:“本该如此。”
五名女子闻声这话,尽皆惊诧,谁也没有起家,反而又都重重的叩首,齐声说道:“属劣等救主来迟,罪该万死!”
五名女子闻言,不由得面面相觑,又都看向薛曼。
陈天默瞥见她们上马的身法,与薛曼几近一模一样,都极尽轻妙灵动,飘忽如魅!贰心中悄悄警戒:“这五人本领可算不凡,稍后脱手,决不能粗心轻敌……”
陈天默眉头一皱,道:“且慢!诸位是在演戏吗?可这演技,未免低劣了一些!”
薛曼冷冷说道:“你们看我何为?本宫受他们欺辱,你们该晓得如何办!”
却听那绿衣女子又说道:“妾身等乃是血金乌之宫上代宫主的贴身侍婢,蒙上代宫主恩赐,都学得了一些微末伎俩傍身,忝任‘五利用者’,庇护当今仆人。妾身乃木利用——官渡。”
莫非不该是大家变态么?
此中黑衣女子把目光扫向陈家叔侄三人,面带寒霜,语气不善道:“敢问诸位是何方崇高,因何如此大胆且无礼,竟敢欺辱我血金乌之宫的仆人!?”
黑衣女子跟着一拜,说道:“妾身乃水利用——东京。”
五名女子辨明方位,瞥见薛曼,缓慢的来到树下,然后滚鞍上马,在河堤上齐齐膜拜下去,异口同声说道:“拜见宫主!”
陈家叔侄三人见她施礼,又闻听此言,不由得尽皆发楞!心中更是不解:看她们的模样,明显对薛曼恭敬的很,仿佛下一瞬就会脱手,怎的俄然如此客气起来?
哪有人这么给本身起名的?
说罢,薛曼倩影一晃,早从树上飘落下来,抬眼一看陈天默,似笑非笑道:“臭小子,你还是交运的。我们他日再见!”
这些处所都是佟薇一辈子割舍不去的念想,也是她割舍不去的情素,但这些名字的深意,却只要这五名婢女晓得,连薛曼也未曾听佟薇提及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