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老板,俺跟恁说实话。当初我腿瘸了后本身的饭店开张了,也想畴昔找事情,但人家看我残疾,都不大乐意要。之前的老战友倒是给我找了一些事干,可我想着不能费事人家,就没有同意……杨老板,恁说实话,这真不是杨民硬塞哩吗?”王文杰问道。
“是俺。”麦穗笑着打了个号召,走进了院子里,道:“王大哥,俺过来看看恁。”
王文杰挽留了一阵,想让她在家里吃晚餐,麦穗婉拒了,王文杰也就没有再强留。毕竟他是一个老光棍,留个女的在家吃晚餐,轻易被人说闲话。
现在连厨师也找到了,板面馆算是完整步入正轨,她内心惦记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完整落下。等过完年,便能够大展拳脚一番了。
柳集位于河沟村的东边,约莫三四里地,骑着自行车非常钟就能到,不过因为刚下过雪,空中上结了冰,到处都打滑,麦穗骑得很慢,花了十来分钟才到。
麦穗将东西放下,便坐在马扎上。她环顾了一圈屋子,固然有些暗淡,但全部屋子却显得非常洁净整齐。统统能看到的东西全都被分门别类地归置,毫无混乱之感。
“那……”电话那边的王文杰有些游移,但终究还是松了口,“那好吧,俺家就住在柳集街上东头,恁往里走到头往左边看有棵大榕树,榕树中间阿谁就是俺家,一个泥瓦房,很好认。”
挂了电话,麦穗在家里吃了顿中午餐,跟爸妈说了一声,随后便拎着东西骑着自行车朝柳集赶去。
这时,就听着麦穗说道:“不过呢,俺给开一千五的人为,实在还真不高……恁先听我讲。俺阿谁饭店现在买卖还算不错,每天都比较忙,恁来了必定会干很多活,像甚么炒菜啊、拌凉菜啊、炖肉啊之类的有很多,说不定还得让恁给帮手擀面条……说实话,真到了那干几天,我还怕恁说太累,非要涨人为呢!”
聊完了闲事,随后麦穗又和王文杰闲谈了一阵。麦穗问起了家里是否另有其别人,成果却得知他父母都归天了,另有一个mm也外嫁出去,家里就剩下他一个。
北方的傍晚很冷,北风呼呼地吹,异化着一些雪沫子在空中飞舞,落在人的脸上时,就好像被刀子刮普通生疼。那股寒意,几可彻骨。
“恁瞧恁,俺都说俺畴昔就好了,还让恁亲身来了。来就来了,还带着东西,俺真是……真是不晓得该咋说了。”王文杰看到麦穗手里拎着的东西,非常不美意义,想要说些啥,但却变得结巴起来。
“这点恁放心好了。”麦穗说道:“恁哩环境杨民都跟俺讲了。恁之前是军队哩,退伍了还见义勇为,让俺非常佩服,何况还是炊事员,跟俺要招哩厨师很对口,以是我是真哩想招恁,没有半点谎话……至于报酬方面,俺一个月给恁开一千五,不晓得恁看着可管?”
“谁呀?来了来了!”
“恁是老板,本该我去看恁的。”王文杰说道。
“王哥恁想多了,实在的环境就是俺那面馆现在缺个帮厨,我都找了半个多月还没找到,这不顿时过完年就得完工了吗?我内心焦急的不可,刚好明天去杨民家坐坐,跟他提了这个事,杨民就把你的环境给我讲了。我这一听,恁不是正合适吗,就让他给恁打了这个电话……”麦穗解释了一番,随后又怕电话上说不清,因而又道:“如许吧,电话上也不好讲,王哥恁家住哪?我畴昔劈面跟恁讲,也让恁看看俺哩诚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