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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湛有些走神，无认识地望向靖王府的方向，没有重视到身后的门已经开了。
他本日只穿戴便服，青玄色的衣袍，衬得人漂亮威武，又显得极其沉稳。
如此……那之前的猜测都对上了。
听到这个普通的称呼，罗将军脸上的最后一丝别扭也消逝了，不由自主地跟着抬高了声音：“那块布料，兄弟们跑遍了云京也没有找到近似的。”
楼湛思虑一瞬，安静地点了点头：“前几日有一名配着腰牌，穿戴灰色衣服，中等身材的人来找我，问我想不想进明国公府当丫环，每个月有一两银子。”
都已经是辰时，他却还在呼呼大睡。
要去找这两位公子，当然艰巨，但也比立即就想去扳倒凶手要实际很多。
街上垂垂热烈起来，从云都城外的村庄挑担儿进城的人也垂垂增加，楼湛从明国公府那边到大理寺，较着有些绕路，是以她走到大理寺时，已经开端办公了。
楼湛刹时就想了然此事的枢纽，霍地回身拜别。
楼息进了大牢的事，楼湛私心不想让府里的人晓得，以是一大早，楼湛就起了身，假装要去大理寺办公，分开了楼府，就直往昨日与罗将军约好的地点而去。
前面传来了脚步声。
现在还不会有甚么客人，老伯笑眯眯地看了看罗将军，翻开帘子走进内里，去筹办下酒的小菜。
“是啊。”楼息一挑眉，嗤笑一声，“这儿没有楼府里的各种束缚，我想睡就睡想吃就吃，多安闲。除了没人陪我玩儿，这点倒和楼府一样。不过少爷我很对劲这里，住这儿也无妨。”
楼湛表情好了很多，下了缧绁，也没因为上辈子的暗影而再惊骇，快步走到缧绁内部，找到了楼息。
楼息沉默半晌，还是开了口：“前夕我和宋公子，李公子，另有左清羽去了韵留馆，当时应当是戌时正。那天早晨我很快就喝醉了，以后的事都不清楚了。”
被他微微噎到，楼湛皱了皱眉：“楼息，你非要和我对着干才欢畅？”
老伯笑眯眯地抬来了两盘下酒菜，放到桌上，又慢悠悠地走回柜台，
楼息点了点头，蓦地狠狠一捶地，咬牙切齿：“到底是谁想谗谄我！”
约好的地点是靠近明国公府的一家小酒馆，楼湛到时罗将军还没到，小酒馆也还没有开门，只要不知谁家的雄鸡鸣唱声起，似将天光唱白。
……
楼湛如有所思地看了会儿明国公府大门，转过身，淡淡道：“一大早就打搅您，真是不美意义。老伯可否温一壶酒上来？”
他也不笨，天然猜到了是有人谗谄他，或者说是，谗谄楼湛。楼湛一倒，楼家就完整完了。
楼湛沉默地看了一会儿，冷酷开口：“楼息，别装了。”
楼湛看出是昨日帮她去寻了孙北来的那位主簿，神采和缓了些，点了点头：“在查案子。”
呈现的人和楼湛想的差未几。
“这位……女人？”
“我哪儿敢啊？楼府的掌权人但是你楼大蜜斯！”
楼湛的话音立即一转：“……表哥，此番真是多谢了。”
小酒馆里陈列简朴，打理得也洁净整齐，楼湛坐到门边，思忖了一瞬，开口问道：“老伯，您一向在这条街上卖酒？”
开门的是位老伯，才是卯时正，他睡意昏黄地开了门，打着长长的呵欠，一昂首就看到一道纤长如玉、挺直如松的背影，顷刻吓了大一跳。
听到那声略有些糯糯的表哥，再看看楼湛面无神采的脸，罗将军背后无端一寒，干笑：“不必客气，不必客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