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华天然也认出了这是谁,还来不及惊奇地问上几句话,方垣便出列跪下,沉声道:“卑职方垣拜见陛下。苟利国度存亡以!如果诸位不肯持枪上阵,便请陛下答应卑职披挂上阵吧!”
归正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到底会如何,还得走着瞧。
崔公公本来站在一旁,闻言弯了哈腰:“是。”
楼湛心中奇特他们奇特的神采,拱手道了声失礼,便跟着崔公公分开了。
沈扇仪慢吞吞、不情不肯地放开了手,揖手:“微臣见过陛下。”
楼湛:“……”清楚昨夜用饭时见过。
萧华笑道:“楼湛,本日这儿另有一人。”
这事便暂定了。
他倒是健忘了,他另有个身份,叫总编撰官。
这三人是一同长大,豪情深厚,萧华又是刻薄之人,三人在一起时都不拘礼,萧华也不介怀他这态度,随便摆了摆手,昂首看向崔公公:“去请方小将军出去。”
为了庇护方家最后一点血脉,当初先皇是直接让太傅将他抱去养的,不让他沾上军法。只是偶尔传闻方垣失落,已有三年,俄然冒出来,未免让人惊奇。
方大将军的母亲听到动静,当场昏死,生了一场大病,不久就离世了。方夫人送完婆婆,也吊颈他杀,一家人只剩下最小的方垣。
萧华忍不住哈哈一笑,看了看身边似笑非笑的萧淮,干咳一声:“好了,扇仪,把手拿开,拉拉扯扯成何体统。”
沈扇仪嘴角一阵抽搐。
方大将军本应当在朝廷中属于顶梁柱的人物,可惜,早在先皇时候,他带着宗子下南边弹压蛮夷,却遭部下叛变出售,被南蛮子抓住,五马分尸,他的宗子的脑袋还未蛮子悬在高旗上请愿三日。
回京后,传闻了南平王谋逆一事,方垣踯躅几日,介于身份还不好说话,便一向没有主动请缨。本日见环境越来越糟糕了,还是鼓起勇气站出来了。
楼湛没重视这些一脸想和她说话,却又拉不下脸来讲的大臣,径直走进房间脱下大氅,视野不经意落到劈面的桌案旁,顿了顿,才坐下,翻开一旁的卷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