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鼻端能嗅到的越邻香与药香愈浓。
“世子可带了甚么药?”她低声问。
那头又传来楼湛决计软下的声音:“青枝没有跟来吗?”
沈扇仪暗骂一声。
真叫他病发了,他宁肯面不改色谈笑自如地走上来,就算吐血三升也不会让人扶。
沈扇仪走过来,看了看萧淮的模样,一脸惊奇:“如何了?刚才不是还好好的?”
楼湛松了口气的同时大窘,伸手悄悄推了一下萧淮:“……世子,请自重。”
“……那你待会儿帮我找找关于山川地理方面的书。”
她面无神采地收回目光,持续专注脚下的路。
……这都是个甚么事儿?
沈扇仪又笑起来,“走,上三楼,一楼和二楼的文籍都翻过了。”
萧淮神采安静地点了点头。
随即一看萧淮:“好你个临渊,趁着我不在对我的红颜知己耍地痞?”
楼湛担忧地伸手碰了碰萧淮的额头,动手温凉,比平凡人的温度要低上几分。
和萧淮扯了一通都被轻飘飘地返返来,沈扇仪有些愁闷,定定看着楼湛,眼神灼灼:“阿湛,你是不是很闲?”
比拟较于悠然得意的萧淮,楼湛显得要手忙脚乱一些。不过也就是半晌,她就规复过来,平静地在写浩渺的书海里寻觅有效的文籍。
沈扇仪委委曲屈地吹灭蜡烛,慢吞吞地走到一个书架前,随便抽出一本书,大要当真严厉地低头看着,实则却偷偷竖着耳朵,偷听那边的动静。
他和萧淮幼时便是老友,岂能不晓得萧淮的脾气脾气?
《山川录》的编撰除了长烨各地的名山大川外,另有关于那些山川的奇谈,楼湛顺手捞了根基鬼神态话,看手里也有十几本书了,抱着这堆书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