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墙并不算太高,枣树的枝子又矮,养谦走到跟前儿,略踮起脚尖便摘了两个下来,在衣衿上擦了擦,递给琉璃。
“mm……是要往那边去?”养谦游移地问。
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前。
“还、还没有。”
陈冲别离向着两人行了礼,又哄又劝,让小天子把狗儿交了出来,悄悄承诺他不会杀,又喝命人带天子出来洗脸换衣。
范垣凝睇着他:“陛下如何不说了。”
范垣迈步要往殿内去,那只小狗却不知天高地厚地冲上来,一口拽住了范垣的朝服一摆。
那小寺人神采煞白,已经答不出一个字。
养谦顺着她目光看去,却见前面儿不远处是一座有些旧旧的宅邸,大门紧闭。
惊的那两个追狗寺人一身盗汗,不敢上前,只顺势向着范垣躬身施礼。
而陪着琉璃最多的,出人料想……除了小章,就是看起来清楚像是很不好惹的范垣了。
范垣不等他解释,便寂然冷道:“身为一国之君,竟公开呼喽啰以朝臣之名,这般视朝臣如喽啰的行动,不但是热诚了臣,在百官们听来,会是甚么反应,百官可也都成了喽啰了?常此以往,另有甚么国体可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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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,范垣缓缓说道:“陛下所说的话,金口玉言,一言九鼎,这里很多人也都听得清楚。莫非敢做不敢认吗?”
范垣公然不再说别的,只道:“来人,把这狗儿拿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