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?”她往长官一坐,翘脚喝茶,姿式撩人。
“那本甚么书里说到的画很值钱?”
鲁七娘子天然清楚,娇声道,“哎呀你这老呆板,我随口说说都不可,没有大店主发话,甚么端方我也不敢用啊。不过心疼我们的心血钱,换个楼啊地的,好歹实在,换几幅破画,光看不能用,万一转不了手,那么多银子打水漂了。”
方掌柜当即取出一锭二两银,“卞女人,就当是涵画馆买了你这则动静,听到我们覆信前,请你别找其他画商。短则三日,长则五日,五日以后不找你,银子归你,画卖给谁都自便。”
她眼神一瞬锋利,声色厉茬,“不如――照老端方办。”
她是二店主,他是掌柜,看似主从,实在职位齐平,一个管武事,一个管文事,大店主离了哪个都不可,故而他对她,能客气,也能不客气。
方掌柜腰板笔挺,甚么话都没有,只是扫了她一眼,很轻,很淡。
等人走得瞧不见影,方掌柜关上门,当步走过花圃长廊,进了一间宽广的屋子,喊声二店主。
他不焦急,等对方低声下气。
方掌柜暗道失策,但架子还得持续端,不然变成他理亏了,“多谢卞女人先想到了涵画馆。你如此诚意,我也不好让你绝望而回,不如女人多给我几日,容我禀报店主以后,再由店主决定,如何?”
方掌柜不试图同牛讲牡丹为何代价令媛的事理,只道,“请二店主与大店主筹议一下,看这件事要如何办?如果成心购入――”
方掌柜眉眼不抬,“大店主已决计做端庄买卖,不再用畴昔的端方办事,二店主尽早风俗得好。如果二店主忙,我去禀了大店主也一样。”
他抬开端来,还是客客气气的神采,“卞女人,这画是古风,绢黄裱旧,乍眼瞧着,年代长远这点仿佛是不错了。不过,到底是不是李思训之作,经我一人一双眼,还真不敢说。溪山先生是必定见过真迹的,可咱也不成能千山万水请到他来鉴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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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倒是。”鲁七娘子站起家,妖娆走到方掌柜身边,伸手摩挲着他的肩头,整小我靠了上去,“刚正,我又成孀妇了,这回嫁你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