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也就骗骗不知情的。”刘莉儿笑得娇气,眼里却狠,“我爹那些貌美如花的妾,跟孀妇差未几,弟弟莫非没当过入幕的夫郎,夜夜还是销魂?还觉得你尝过姐姐的滋味儿,早该明白了才是,不懂人事的傻女人,怎比得姐姐--”
“小的是这座园子的管事,姓徐,请四蜜斯好歹认个脸。前些日子在外办差,一返来小子们就报我,四蜜斯成了这里常客,特来给你问安。”
徐管事摩挲着夏苏的袖料,让她特白特细致的肌肤迷恍了心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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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夏苏眉梢一挑,暗想这叫她如何答。她没撒过野,撒过娇,撒过欢,不过赵青河返来后,她还真是想做甚么做甚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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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蜜斯是刘府忌讳的话题,暗底下传闻却一向不息,他还觉得是个怯卑无能的陋颜女,谁知一见冷傲。香气清爽,颜美若玉,深眸邃海,身材纤巧无骨,无一处不美。虽知这位四蜜斯不受至公子待见,如果能让他享用一番倒也欢愉。
“两件事,我一件都没想过。”她对赵青河说过,闵氏不会瞒住刘莉儿。不过,把刘彻言引到姑苏来的,明显不是刘莉儿,不然刘彻言不该见刘莉儿就变脸。
别人还在把玻璃珠子当宝,这里装着玻璃窗玻璃门玻璃栏,一看豪侈,对刘府而言只是便宜物。
这类话,刘彻言不想听,夏苏也没兴趣,打断她,“大姐想要产业,没点志气可不可,我等大姐好动静。”才要转过身去,又想起来问,“大姐去不去看爹?”
“的确如此。”看来她能够稍等,但夏苏并没有两手一撂坐山观虎,反道,“皇上忽对寺人态度不明,刘公公或会失势,大姐无妨操纵。”
“徐管事。”从善如流,夏苏别过甚去,细心瞧了瞧他,“这下能让我进屋了么?”
“看过了。”刘莉儿顿时敛笑,“当年宁肯把我赶出去,也怕我威胁到他。与其说恨刘彻言,我更恨爹。不过,瞧他现在这幅模样,恨也无用,就当我是自作自受吧。倒是你,听闵氏说你有了男人。我们女人如果找对男人,可撒泼撒娇撒欢,想做甚么做甚么。你找对了没有?”
如许的父辈,子孙本可仰赖,恰美意性狭小,自擅自利,享用无上繁华,却又怕任何人分薄繁华的草民劣根,导致全部刘府成了污水泥沼。
“开口!”刘彻言恼羞成怒。
夏苏一脸情感无波,家里虽不是件件丑事她都晓得,大姐和刘彻言当年算得上轰轰烈烈。
同类相聚相竞,一个比一个无私,一个比一个狠戾,大欺小,强辱弱,一旦失势,立即变本加厉,急功近利又短视。
七弯八绕,她来到父亲院中。
刘莉儿发笑,啐夏苏一口,“呸,我上哪儿顺手给你捡来啊?刘彻言精得跟鬼一样,当初也是少不更事,才让我拐了――”
“你说你姓徐?”夏苏眯眼成线,不,她错了,这个家不是没变,而是完整沦落了。
趁着刘莉儿同刘彻言胶葛,她绕出屋子去看爹。
冰天雪珠,叮当落下,让徐管事发热的脑袋一冷,视野对上夏苏,又蓦地让寒霜双目打了个惊颤,不自发缩回猖獗的手。
她惯常疏忽,正想进屋,却被一条伸过来的长腿拦住。
“我还觉得你姓刘呢。”
“嫁给刘彻言这件事,你就别想了。”看上去也和畴前普通无二,刘莉儿姿势嚣扬放肆,“也别觉得你帮了我一回,我会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