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青河拉拉她的发尾,“怪不得你胆量啸天,敢奉上门去。”
赵青河再同意不过,“很能够直接送给刘公公了,如许就好。”
夏苏这才端庄了神采,“赵青河,刘彻言在找我爹藏起的财产,刘府已是空壳子了。”
夏苏还真答得上来,“那些箱子都是隔水防蛀箱,珍木定制,安排古玩书画最好不过。箱子到府就进库,但本日大姐拉我去看库房,那些箱子已经不见了,连同内里的东西一起。我如果刘彻言,一面想着从刘府多捞金银,一面又要进献给刘公公,是不会再换箱子的。”
赵青河爱极夏苏的敏捷思惟,关头时候有欣喜,令他如虎添翼之感,“刘彻言如何措置箱子的?”
夏苏可不这么以为,“开初或许是偶然插柳柳成荫,但就在刘公公要刘彻言领受矿山,我爹不得不双手奉上以后没多久,他开端筹办《溪山先生说墨笈》。《说墨笈》面世三年,不但遭到书画艺界的推许,连先帝都爱不释手,向官方征找《说墨笈》中的古画。现在的皇上,虽未曾召见过我爹,却受先帝影响,也将那些画当作沧海遗珠,崇拜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溪山先生,尊他为一代观赏大师。“
赵青河立即遐想到了一起,“方掌柜是刘彻言的亲生父亲。”
赵青河也同意,“你爹很能够留了一手。”且思虑更深一层,“刘彻言是接掌刘家通盘谋生的人,少了一大笔财产,他必定有所发觉。方掌柜是刘彻言亲爹,他带着江南卷八幅画想跑,就不是贪财那么简朴。”
“应是涵画馆的方掌柜保密给刘彻言,刘彻言才气找出岑雪敏的藏身处,也是藏财处,将其劫杀。”统统有因有果,皆不偶然。
“刘彻言思疑我爹瞒藏了大笔财帛,以我爹的夺目,是极有能够的。并且,刘家富可敌国也并非夸大,自我有影象起,家里穷奢极侈,金银已是俗物,更曾见库里堆满珍宝,每一件都代价不菲,绝非本日模样。而我爹从不信赖赖何人,与刘彻言斗了十年,无法刘公公的权势,藏宝非常合情公道。”纱帘那头,父亲的影子衰弱无形,夏苏沉默半晌,“而最让我奇特的是--《溪山先生说墨笈》。”
夏苏点头,“应当不会错。并且,分开姑苏前的那日深夜,刘彻言接报后就带着一群武师下船,返来时我偷偷瞧过,亲见胡子贼船上的几只大箱子让他们搬上来,箱子上另有血迹。我就猜岑雪敏能够出事了。”
赵青河笑道,“你怯懦,不过仗我先行,现在我来了,费事你让个位吧。”
夏苏头回听到这类说法,微微一怔,半晌后又持续道,“我爹平素就非常峻厉,但对于《说墨笈》上的仿画制作,的确吹毛求疵。每幅画,我起码画了百遍不足,整整两年工夫才全数完成。再以后的一年里,我被刘彻言约嫁给他大伯,我爹已无实权,整日在外流连,间中更是昏于花楼,让人抬回家来,至此身子就大不如前了。”
夏苏摇点头,“我每作成一幅,不管吵嘴,爹就会拿走,过不久便当着我面烧掉。我那会儿觉得他全烧光了,现在想来,只是他让我这么以为罢了。我爹的防心,比我大很多。”
“早晓得了。”赵青河眼中自傲,“你可知,你那位养兄杀了岑雪敏,吞下她最后一笔黑心钱。岑雪敏自视甚高,统统打算都有后招,却没想到输给了命,了局惨痛。”
赵青河剑眉一挑,“你说过,说墨笈上多数画都是假的,江南卷更是出自你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