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然进不去,那是方侯安排到这里的保镳,为的就是防她。
直到太阳穿透了窗帘,盼盼才醒过来,他展开眼睛,苍茫地看了看床头,不晓得甚么时候把壁灯关上的,他爬起来,揉了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,一想到昨晚梦见爸爸搂着他睡觉,打心眼里感觉高兴,如果他的爸爸能像梦里那样陪着他睡觉就好啦。
“方侯!”情急之下她握住了方侯的手,带着哭腔委曲地说,“你不能这么对我,我能救盼盼的命,你不能这么对我!”
顾可盈指了指院门口的两个男人。
秦漫的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织毛衣,一见方侯出去也只是抬了抬眼,压着声音说,“返来了,盼盼已经睡了。”
这个女人他熟得很,他微微眯起眼,黑暗中,他的眼秘闻着伤害的光。
跑到客堂却发明屋里没有爸爸,只要......妈妈。
他脱下鞋,谨慎翼翼地侧身靠在盼盼身边,把他拢在怀里,悄悄拍着他的脊背,小孩成心识地往他怀里凑了凑,他摸着他小脑袋柔嫩的头发,这是他的宝贝,他独一的宝贝了。
秦漫看着盼盼跑开,再也忍不住,捂住嘴巴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,内心好似扎了一根刺,难受的不是滋味儿。
“小猴子,你返来啦。”顾可盈走向他,握着本身的手腕,严峻地看着他,“我来看看盼盼,但是他们不让我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