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午后,太阳暖洋洋的。
阮清微轻哼道:“你是想困住我?”
她就像是风,谁都不晓得她下一刹时会飞到那里去。
阮清微有点不安。
他的吻缓缓的挪移,吻过她的视线,她的眉心,她的鼻尖,她的唇边,每一个吻都谨慎翼翼,无穷和顺,满含密意
阮清微捧着酒坛一阵痛饮,竟感觉舌尖环绕的不是酒,倒是甜甜的像是蜜。她放下酒坛抬首一看,发明他意犹未尽的望着她,羞怯而温存。
慕径偲见她的目光迷离,已暴露了醉态,有着别样的素净,柔声的道:“需求我扶你回屋?”
“你是要发誓娶我为妻,承诺我白首不离?”她问得很轻很淡。
慕径偲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,塞在了她的手里,果断而虔诚的道:“这是我为你筹办的定情信物。”
慕径偲抿嘴一笑,偏头去瞧她,她双颊的绯红未褪,面带着娇羞之态。他的心底不由荡起高兴,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,不舍的松开她,把她扶坐在秋千上,敏捷的进屋里取了一坛酒。
他深吸着气,鼻息间尽是她的香暖,他的心潮狂烈的翻滚着,几近要失控。他情不自禁的低头亲吻她的发丝,内心最大的动机,就是此生要对她好。
他含笑着牵引她的双手,拉近两人的间隔,使她的手环绕着他的腰,昂首向她,在她的额头深深的一吻。
他一怔,俄然就笑了,笑得极其镇静,这是他二十年以来最轻松最发自内心的一次笑容。
阮清微打了个呵欠道:“我昨晚睡的不好,现在要去回屋安息。”
在他的拥抱里,阮清微的心境稍有平复,轻声道:“我要喝一口酒,压压惊。”
慕径偲的眸色一凝,自是听出了她话语里的薄凉。
“庆祝我们有了一种新的干系。”阮清微话音一落,便仰脖喝酒,将坛中酒一饮而尽。饮罢,笑容光辉。
她的脑袋偎在他胸前,耳畔是他强有力的心跳,他的度量健壮、暖和,仿佛是黑暗里的一束光,是寒冬中的一团火,平生第一次,她不由自主的晓得了何为安稳,统统的颠沛流浪、隐姓埋名都不复存在,此时环绕在身边的便就是归宿。
“嗯?”
慕径偲笑了,走畴昔把酒坛拿给了她。
慕径偲道:“我同意你在发明留在我身边不敷夸姣时能随时分开,是假的。”
她咬着唇,斑斓的眼睛眨啊眨的,比任何星光都要灿烂。
慕径偲柔声道:“那我们就尽管纵情的享用那些美好、安闲、镇静的肌肤之亲。”
慕径偲正色的道:“我要让你能多落拓安闲一刻就多落拓安闲一刻,也是真的。”
慕径偲定睛凝睇着她,很当真的道:“从你踏进太子府的那一刻起,我就没筹算放你分开,你此生此世将付与新的意义,那就是陪我一起过此生当代,与我同舟共济,与我同衾同墓。”
“我想向你坦白一些事。”
“你觉得我在乎的,不必然就是我在乎的。我真正在乎的,能够你会觉得它不实在际。当然,你的定情信物很贵重,你的承诺誓词很朴拙,那都是很好很好的。总之,我不喜好……不喜好。”阮清微喃喃自语的说了一阵,耸耸肩,撇了撇嘴,回身便朝屋中走去,脸上的神采垂垂沉下,染上痛苦。
覆在她唇上的双唇温热细致,以惊人的滚烫燎着她的心,顷刻间窜至她满身,使她猛地一阵晕眩,飘飘零荡。
阮清微试着分开他的拥抱,他稍稍一顿,当她又试着摆脱开时,他顺着她的力道松了手。她朝中间挪出几步,哈腰拎起酒坛灌了一口酒,随及捏住红绳,润亮的玉佩天然垂下,玉佩的图案是流云百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