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闻不假。”
阮清微挑眉,“我就那么幸运?”
庄文妃点点头,说道:“七年前,我以皇妃的身份搬进了琉璃宫,第一晚,他来过,就坐在那把木椅上。”
她的声音很和顺,表示的也很热忱,阮清微有些无所适从,顺着她的力度向前挪动脚步,脸上带笑道:“我还没有向您施礼问安咧,噢,不该说‘我’,该是自称民女?”
阮清微挑眉,道:“整天窝居一处,跟躺在棺材里有甚么辨别?”
“这个墓志铭你必定用不上。”慕径偲握了握手掌,回味刚才她的指尖划过他掌心时,贰心弦的撩动。
明昭门的保卫们都晓得,自庄文妃进宫为皇妃起,就跟皇后娘娘的干系甚好。当皇后娘娘健在时,太子殿下每日进宫,老是先给皇后问安,再去给庄文妃问安。是在皇后娘娘香消玉殒后,太子殿下不再亲身前来,而是让府中侍女进宫代为问安。
庄文妃浅笑頜首,眼睛落在阮清微的身上,轻道:“你就是清微女人?”说着,笑得很高兴,仿佛没有宫妃的架子,上前抓住了她的手,把她往正殿牵去,很友爱的道:“快进殿中坐会,想喝些甚么?红茶?花果茶?想吃甚么?木瓜如何?”
回到院中喝了一碗女儿红,她便跳上了备好的马车,趴在马车窗沿,好整以暇的看着慕径偲在跟石竹说着甚么。
文妃之位可不容小觑,在后宫中,皇后之下是三妃并列,别离是贵妃、淑妃、文妃。现在,贵妃是柳丞相的mm柳贵妃,淑妃是魏晏的姑母魏淑妃,一个亡国公主,竟然能成为文妃,曾令坊间的百姓震惊。
她的心一颤,不由得回过神,有些慌乱,若无其事的坐在马车里。
庄文妃说道:“请回禀魏淑妃娘娘,我很感激也很想赴宴,却恰逢月事,身材极其不适。”
石竹闻声而入:“管家大人,您醒了?”
阮清微模糊一笑,她是很想看望与他有关的事,也想晓得在他‘一见倾慕’的背后到底是甚么。
阮清浅笑道: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获准通行后,阮清微初度踏进了皇宫。有石竹在前带路,她漫不经心的四下看着,固然每处景色并不别致,内心倒是没启事的彭湃不止。
阮清微抬眼一看,他的手洁净苗条,红润,骨节清楚,在他手中的是六颗花生。她把花生抓过来,剥壳吃道:“我俄然想到我的墓志铭该如何写了,就写:去问慕径偲。”
“我把独一的闲暇光阴,都用在了你身上。”
一曲还未结束,宫女就上前禀报,庄文妃闻言,忙是不再操琴,起家迎了畴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