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远从怀里取出带着私家印章的信,递给了牛。
刘远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,还没展开眼,先是一脚把被子踢开,一骨碌地坐了起来,这是宿世的一个绝招,制止本身因为怕冷,倦在温暧舒畅的被窝里不肯出来,破斧沉舟,没被子了,想赖床也赖不了。
“好”刘远捂紧一点衣服,坐着又小眯了一下,然后就在小莺的服侍下,换好衣服,又洗刷结束,在房间的案几上享用本身的早点。
“小莺,磨墨,我要写信。”
人才啊,本身头发都白了好多根还没处理的题目,刘远三言二语,这事就有了端倪,崔尚内心第一次正视了刘远一眼,这个在眼中荣幸得难以描述的小子,实在还是有他的可取之处。
“是,服膺伯父教诲。”刘远心头一松,赶紧谢过。
就怕崔家的人胶葛不休,现在崔尚这个态度,起码是不再究查这件事了。
小莺恭敬地应道:“回三姑爷的话,老爷一起床,连早点都没用,上朝去了。”
“小莺,我伯父,不对,大老爷呢?”刘远一边吃一边吃道。
“不是,不是,只是.....伯父”刘远晓得说甚么都没用的,干脆直呼伯父了。
“是,姑爷。”牛二管家并不问启事,刘远一下子要六千两,他顿时就应了下来,很快,他又问道:“姑爷,你要黄的还是白的?”
“当”“当”“当”
崔尚眉头皱了一下,有点不悦地说:“虽说我们崔家很多人对这婚事抱有不解,不过我清河崔氏是王谢望族,毫不是见利忘义、出尔反尔之人,连下人以三姑爷的身份侍你,这里又没外人,如何你还唤我做侍郎大人的,太生份了,难不成,你还看不起我家梦瑶?”
能和崔氏一起做买卖,绝对是有赚没赔的买卖,有银子奉上门,刘远天然没有回绝的事理。
一想到这里,刘远就有一种肉痛的感受,饭也吃不下了,扭头就往本身住的小院里赶。
“行,没题目,到时你送来这里就行了。”
刘远内心一个激灵,差点健忘了,本身如何不写一封信呢,虽说没有电话,但这时有传用传送手札的邮驿(也叫飞来驿),就是不能见面,也能够写信的,从扬州到清河,又从清河到扬州,小娘另有杜三娘她们己经有一个多月没本身的一点动静,消息全无,估计必然很担忧了吧,特别是小娘,她必然视本身为最亲的人,以她的本性,必定,必定担忧得吃不下,睡不好。
这长季子,必定是写好如何充盈国库的奏本,仓猝邀功去了。
黄的,指的天然是黄金,而白的,则是白银,牛二官家的意义是扣问刘远,那六千两,是要黄金还要白银。
“啊”
崔尚背动手在厅内踱了一会,然后悄悄拍了二下刘远的肩膀,一脸驯良地说:“嗯,不错,不错,你的三条战略,实在都能够称为上策,你支出城费这个推行没题目,一人一文钱,谁都承担得起,也不会引发甚么纷争,而给名誉另有贩子随军这两件事,操纵起来有点难度。”
“我问你,府上是不是有叫老牛的管家?”
这是刘远回到住处后,对婢女小莺说的第一句话。
一个尚书一个侍郎,虽说户部现在也是本身把持,不过官品上就差了一品,别的不说,本身作为清河崔氏的大当家,竟然差了三弟一个官阶,平时总有点言不正,气不顺的感受。
只要把刘远那上中下三策做好,便能够一举处理国库之困,李二就是想打压本身也打压不了。
“好了”崔尚风雅地笑着说:“小远,介时我崔家结商队去的话,算你一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