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公主和刘将军一起辛苦,我等先让他们去沐浴换衣,稍作憩息,有甚么事,早晨赴宴时再好好说道说道。”看到一旁的李丽质有不悦之色,刘府的几个女眷也有些不耐烦之意,崔景仁顿时说道。
世人又是一番溢美之词,就在刘远筹办上马车时,俄然愣住了一下,嘴边浮起有了笑意,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,走向中间围观的人群,因为刘远看到一个熟谙的身影:秦朗。
崔梦瑶笑了笑说:“一点小事,有劳仁叔担忧了。”
此时扬州的大小官员也开端跟刘远客气,一个个笑容满面,赞誉有加,虽说刘远不喜这一套,不过伸手不打笑容人,凡事留一线,今后好相见,刘远笑着一一回应,等看到苏老时,刘远俄然双手抓住苏老的手,一脸感激地说:“苏老,没想到你也来了,刚才没有看到,请你多多担待,刘某还劳你老来驱逐,真是愧不敢当,应是我上门拜访你才对。”
“不敢,将军不嫌小老酒浅菜薄,不如到舍间一聚,由小老做东。”
“返来就好,可把我们都担忧坏了,三哥担忧得几天吃不下饭,还派人送信,让我必然要好好照顾你,回到扬州,虽说这是刘远的家,但是你仁叔在这里,这里也是你的家,梦瑶,有甚么事,就跟仁叔说,可千万别受委曲,晓得吗?”
“苏老,这些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,若不嫌弃,你还是呼我刘远吧,刘某对你的风致一向都非常佩服,如许吧,择日不如撞日,不现在晚到府上,刘某与你好好吃上二盅。”
“对,刘将军切莫推让”
杜三娘也欢畅地说:“就是公主不说,奴家也想提呢,如许太好了,三娘也神驰久矣。”
刘远的客气,出乎苏老先的料想以外,他没想到,做了大官的刘远,还像畴昔那样谦虚,没有一点架子,有点打动地说:“不敢,刘将军客气了,苏某只是一介白丁,不敢劳将军台端。”
一旁的崔景仁笑着插话:“好了,好了,两位都不消争了,今晚崔某做东,在金月楼设了席,为公主另有刘将军拂尘洗尘,这是全扬州乡亲父老的一点情意,两位切莫推让。”
“将军,没事吧”
“一家人,不说二家话,免了免了”崔景仁连连摆手道。
终究,李丽质的皇家大船在扬子津渡口停靠,在鼓乐声和喝彩声中,李丽质面带着浅笑,在一众宫女和侍卫的簇拥下,举止文雅走下船,刘远不敢抢她的风头,带着一众女眷,先在船上稍候半晌。
天子的行宫,那可不是甚么人都能出来的。
刘远笑了笑,然后对众女说:“好了,我们也回府吧,在这里都影响交通来往了。”众女应了一声,一一上了马车,这时一众官员乡绅伴跟着,一边谈笑,一边送刘远上轿,刘远也只能一边客气道,俄然间,刘远一个不谨慎,脚绊到甚么,“啊”的一声,打了一个踉跄。
“赵老,你这是干甚么”刘远早就看到他了,不过刚才和一众官员上流应酬,没来得及打号召,现在看到赵老跪下,顿时把他扶起来讲:“好了,不必多礼,这几年辛苦你了。”
“拜见公主”在扬州刺史崔景仁的带领下,扬州大小官员、乡绅上流一起向李丽质施礼,一时候渡口跪下黑压压的一片。
“是,是”崔景仁一脸恭敬地说:“公主说得对,下官服膺在心,公主体恤百姓,此是大唐之福,亦是我扬州百姓的福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