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汤圆,大伙又闲谈了一阵,各自去洗漱睡下不提。
鞭炮声也垂垂停歇,只余偶尔一两声的噼啪之响,许是顽童在整蛊捣蛋罢。
“是不是真的,你出来一看便知。”
酒儿再懒得理睬妇人,回身去将大门关上。
“小贱蹄子,瞧你那干巴样,想被男人睡,都没人来睡你。”
“mm,你来迟了,最大的红包归我咯。”柳澜清对劲洋洋地挥动动手中的红包。
“大嫂,你放心吧,她大字不识得半个,耍谨慎眼我还会输给她不成。之前我逆来顺受,也是顾忌着昌庆的脸面。”二女人拍胸脯包管。
二女人搂住柳老太的胳膊,笑着安慰道:“婆母虽对我不好,你姑爷对我倒是很好的,也算不得受委曲。”
柳老太神采暗淡,轻叹口气道:“觉得你嫁进城里能过上好日子,哪想会遇着个如许的婆母,这些年你受委曲了。”
她脸冷声也冷,内里掐架的两人一怔,见是一个比她们长得好的年青女人,齐齐历声问道:“你谁啊,我们吵我们的,关你屁事?”
没睡够的人,表情不是很美好。
初二,吃罢早餐没多久,二女人一家老长幼少全来了。
何老太走后,谢氏问二女人道:“二妹,你公开不顺服她的话,归去后会不会再罚你?”
四个孩子给柳老太轮着拜完年,一人领个红包,乐呵呵地跑去院子里玩。
“行,那你一会儿再回吧。”何老太神采讪讪,内心有些不利落,儿媳妇不像之前那般好拿捏。
酒儿黑了脸,“我是服侍我家女人的丫环,你们在这里吵喧华闹成何体统,一个女人家还是把嘴巴放洁净些好。”
“妍儿从速洗漱,好上正房去给你祖父祖母拜年,洗脸水已经烧好了。”谢氏说话间已翻开锅盖舀热水。
石老太在一旁听了,忿忿地一拍桌子道:“那婆子一看就不是甚么好人,下次再让我遇着她,看我不好好跟她撕掰撕掰。”
新年里,大伙见面说话一团喜气,男人都在厅里坐,女眷在柳老太房里闲谈。
汤圆做了红豆馅和花生馅的两种,煮好后一碗只盛了几颗,吃的是个意义。
“这……”柳澜清闹个大红脸,怔在当场。
她现在腰杆挺了,不会再任婆母搓圆的,捏扁的。
一会子,石磊来喊石老太归去,镖局那边另有得忙。
因柳家在城里熟人甚少,月朔无人上门来拜年也无需到内里去走动,这一日只能在家呆着。
石家三人将近晌午餐才来到柳家,想是忙着欢迎前来拜年的商家。
何老太见石老太,就像耗子见到猫。
妇人话音刚落,另第一个十3、四的女人像被人踩到尾巴似的跳了起来,尖嗓子大呼道:“她屁股是圆,可腰也圆,像怀了几个月的娃似的,莫不是已经跟男人睡过了吧。”
石老太一来,何老太退到一边只顾喝茶吃点心,不敢再乱开腔。
柳清妍深深叹口气,趴下床穿好衣裳开门出去。
何老太见柳家多出小我,问起陈酒儿的事,得知柳家又买了间铺子,跟柳老太聊得那叫一个亲香。
翻来覆去折腾一阵后,干脆抱着被子坐起家来,生起了起床气,
石老太瞧瞧自个的手掌,尴笑道:“婆婆我平活力,就收不住劲。”
无法鞭炮声过分麋集,如何都没法再睡结壮。
“哟,城里这么豪阔的宅子得很多钱吧,看模样小姑母家是发大财了。凤丫头,你今后可就纳福咯。”一个头挽矮髻,包一块茶色粗布头巾的妇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