亏他们遇着好时候,要不是温澜想一举将统统胆敢冒充的恶棍都访拿归案,敢讹诈温澜,这会儿他们就已经半死了。
皇城司暗探常日都是变服行事,四周伺察,人数逾千。京中又有些恶棍,借着变服这一点,假装暗探诈钱。这便是京师了,鱼龙稠浊,你说皇城卒令人惴恐,但也有不要命的恶棍敢假扮骗钱。
温澜一问,两人答不上来,对视一眼,倒也有些默契,举头道:“你又是甚么人,反倒诘责起我来了,怕不是朋友,我看一并拿住了。”
在叶青霄忐忑的谛视下,温澜竟真没有冷嘲热讽,反而道:“此事从情面看,最紧急的反而不是为死者计,而是替其妻廓清,倘若她真的并未杀人,此案最后胡涂定成了暴毙,她名声倒是毁了。你可记得验状上如何写的?”
他乃至胡想乱想起来,除了这体例,另有没有其他。
那二人这才明白过来,此人早就必定了他们是骗子,顿时愤怒起来,“小白脸,耍我们?”
温澜是谁自不必同他们说,她道:“只是因为有些贩子恶棍,借婚事官不着官服之便,冒充行事,故此要核实一番。再者说, ”她退后一步,站在叶青霄身边道,“我四哥是大理寺官员,如有此案,诸位该当请御史台协同办案。”
那两人不过平头百姓打扮,叉着腰强做威武,“我们乃是皇城司暗探,买到的就能唱了么?还不随我们领罪!”
“你们还打了我四哥,莫非不算强盗?”温澜指了指叶青霄,又道,“判不了强盗罪,纸条还在这儿,总能够判个妖言惑众罪吧,比较便宜你们,绞刑。”
“只是部分。”温澜夸大道,“再说,毕竟并非大家都有胆量亲身动手。”
“多谢四哥了。”温澜还对他笑了笑,说道,“这些人就送到承天门去查办,强盗罪,能够判极刑呀。”
又有人沿街散卖胡饼,叶青霄腹中正有些饥饿,见了便买一张来吃。他啃了几口道:“……太难吃了吧。”
万幸叶青霄常日也习过弓马拳脚,与三人缠做一团,挨了好几下,方才鼻青脸肿地把恶棍们掀翻。
竟然是易钗而弁的女娘?那几个骗子一愣,便盯住了叶青霄一个,他们想着,即便是要打女人,也得先搞定这个家伙吧,不然他拦着如何办?
最可气的是温澜还答了:“你对待老婆恭敬爱重,便不消怕了。”
叶青霄一时未反应过来,“铁钉?”
他们疾言厉色,凡人等闲就被唬住。
只是温澜的逼问,令两人有点语塞,缓慢思虑是否听过皇城司的番号能够抬出来一用,归正总得将这二人哄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