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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理听罢,眉头微皱,正要说话,便见到水殿顶上不知何时有了几道影子,随即火亮光起来。
赵理神采微变。
皇城司权势虽只布于京师,但如有前去本国的使团、军队出征,很多也会命皇城司官员随行,是为监督。
反军骇然,不由说出声,“你怎会在此……”
谁知捧日军的人竟似早有筹办,凡前排者持盾布阵,背面军士刺出长矛,再今后弓箭手筹办,仿佛是两军对阵的架式。
温澜领着人分开叶府,如许多人的靴子踏在地上,声音轻软,又齐得如同只要一人。
“禁军出行,皇城吏督军,这不是很普通么?”马园园嘻嘻笑了起来。
皇城卒只二百人不到,将这些常日只知逃训、逛瓦舍的禁军射杀半数,剩下的收缴了兵刃押送起来。
太子立即道:“乱臣贼子与其妖言惑众,何不忧心本身?”
禁军出去后, 唯有徐菁回过神来,胆敢上前,“扬波……”
雄师已行至城外数十里,已到了枢密院同知所说,脱手的最好机会。
“伯父,其他禁军已被我调出城外,若不归顺,便会被扑杀,大名府各处的禁军也被水患困住。此处,无有声援,尔等不过空耗罢了。”赵理每说一句话,便有人替他传声。
恭王带着摆脱地说道:“你与理儿无有后代,是我下了药。倘若理儿一向不起事,那么你们要后代也无用,不过徒遭人顾忌,平生被把守。幸亏,我的孩儿不是懦夫……”
这京西别苑原是水军演练之处,另有艘艘老旧战船,此时战船竟行于水面,上头载满兵士。
那个无高堂,那个无妻儿,这话实在诛心。
——这下也不消叶府的人再问了,皇城卒谁不认得,都听到他们管温澜叫“批示使”了。
恰是此时,别苑以内俄然响起号角声,那不断喊话让人“弃暗投明”的声音一时间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