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那丛栀子花的劈面的明珠,当时,她只要八岁,而他,也只要十岁。
看来,她的老弊端又犯了!正双臂撑于她两侧的齐瑜蓦地一怔,抬起水亮的嘴唇,眼瞳微地眯起,悄悄将她的脸掰起,看着她:“娘子,你有这么高兴吗?”
明珠……
三哥哥……
“是啊是啊,那会儿我才八岁呢!”
明珠抬头深吸一气,不吹就不吹,终究,她决定不在逞强,死力忍住脸红心跳,干脆一把扯开罩在脸上的帕子,涎皮赖脸,吞吞唾沫,假装一副要把对方生吞入腹的模样,探手在男人赤/裸的胸前东摸西摸:“嘿!实在不吹灯也好啊!我就是看我相公这身形,啧啧,真的很不错啊!平时里看起来瘦瘦的,像竹子,成果这肌肉一块是一块,线条不错,很*的啊!”
那是一只死了的灰麻雀。
“明珠。”
谁晓得,正越笑越没个完了的明珠俄然羞怯怯地把脸埋在他胸口,手扯着齐瑜衣领:“不,不是,我只是想着,平时里看起来多么老沉慎重容止端庄的相公如此放浪形骸,我就,我就――”说着,又要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……”明珠一怔,还未反应过来。
“三,三……”鼻翼的酸涩越来越浓厚,她紧紧攀住她的肩头,带着狠恶的颤抖,嘴唇微微启动着,终究声音极轻极柔叫了他一声:“三哥哥。”
安好的配房内,华帐层层垂落,精密厚重的梅花帐子在清风的扭捏中,绯色的光影四散迷离,那昏黄含混的色彩,像是要把窗外的冷风苦雨隔断于梅花帘子以外。烛台上,一支支儿臂粗的洒金红烛盏盏摇摇,满目都是星星点点碎金般的华彩。鎏金银丝的熏炉是金色的,绘着八仙庆寿的粉底五彩瓷也是金色的,金色的海棠花福寿大茶盘,金色的淡黄蕊洁白瓣水仙花……总之,在如此碎碎闪闪的光彩中,齐瑜就那样悄悄将明珠放倒于床榻,一边伸手去摘她髻上的发钗,一边喉结滚了滚,看着她,眼眸迷离――
提及来,这也怪不得她,看齐瑜现在的模样,他实在没法设想这小我竟然又如此豪宕热忱的一面,而这,也是否证明,常日太禁止的人一旦放纵起来,的确超越人的设想?!
实在,圆房对于齐瑜来讲,这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女人上轿――头一回。
内里风雨缠绵,齐瑜眼眸水亮地将头微微一抬,终究,一股热气刹时就这么沿着喉头缓缓上升。
“额,那、阿谁啊……”
“傻瓜,不要把脸绷那么紧,这是鱼水之欢,不是上法场疆场。为夫让你包管,今后,”低低一笑,脸埋在她颈窝,深切地吻起来。“今后你会为这事儿上瘾的……”说到这里,声音已是渐低,含混短促的呼吸声,便彻完整底溶解在对方醉人的甜美与芳香中。
明珠的脸终究不再紧绷,温热的肌肤相亲,令她内心狠恶狂跳。而为了粉饰这份心跳,她假装不经意地东张但愿,而就在抬眼处,当她昂首不经意瞥向被烛光所笼洒着的青纱幔帘时,心反而更跳得乱了,本来,只见那昏黄帘子上,两具交缠的影子正歪倾斜斜映照在本身视野里。躺着的女人是本身,压着她的阿谁男人则是齐瑜。
一张白帕不知从那边翻出,悄悄往明珠眼睛一罩,明珠“咦”地一声,刚想说“相公,我们如许好玩么?”然后,齐瑜嘴角微微挑起,像是嫌她废话太多,猛地将身下女人一压,“当然好玩……好玩得紧……”声音垂垂降落沙哑,更加要在明珠也被脱光的雪肤上种下浅浅小小、几近快烫至人失控的火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