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棋?”
“门生觉得,客岁的重头戏是新学,算是放开了,而本年的重头戏,是女人代理外务府,女人掌权加上招收女官,这实在已是在窜改官制,不过,先变的是内宫的官制。”
“嗯,你接着说。”荫堂渐渐地往前面的花圃走去。
“这变法是柄利剑啊,砍别人也会砍杀本身。”荫堂长叹一声。
“外务府由宏琦主理,事前商讨过,我同意,张首辅与几个上书房大臣也是同意的。”
“王爷,集会通过了?”汪辉祖笑着给荫堂添了些茶水,这还是客岁的雨前,不过,存放有法,仍然不失暗香。
肃文耳边顿时响起岳父讷采的话来,“鄂伦察虽为次辅,但树大根深,其跟随者多为封疆大吏,处所督抚,多为带兵将帅,为满族要员。他节制滇南七载,一时智勇之士多出幕下,有满臣,也有汉臣,军机大臣孙世霖也与之交好,云贵总督迈柱、北河总督高斌、河南巡抚鄂昌都是此中的中坚,各省十二位陆路提督中,就由两人出其门下,乌里雅苏台将军安宁福、福建海军提督鄂武更是其亲戚子侄,就连新晋位的礼亲王高塞,也甘心投其门下。”
二人连袂而出,汪辉祖却与不敢与荫堂并行,斜着身子跟在荫堂前面。
他腰挎顺刀,前后摆布走动着,一众咸安宫的门生却个个挺胸昂首,目不斜视,钉子般站立于两侧。
“这新学与外务府新政,说句不入耳的话,是在试水,看看大师的反应,新学已是功成,外务府七格格如果代理胜利,那天下性的变法,也便能够渐渐推开,但菜能够会一道一道地上,而变法的主动权,始终把握在皇上手里。”
“王爷,您刚才不是还说,这个春季来得早么?不知不觉大地回春,草木就要萌发,厚厚的棉装也该脱去了,这春去春又回了。”他看荫堂一眼,“客岁是甲子年,这甲子变法,或甲子新政,,不知不觉已经开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