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忠君护驾,臣子之任务。”肃文也朝他挤挤眼睛。
“臣等惶恐,这民风渐成,臣等也不能免俗。”看世人无人敢应,荫堂答道。
“恭维阿谀,君子所不耻。”詹士谢图朝肃文挤挤眼睛。
“没甚么,肃文说想吃牛肉,我晓得承德有一家老牛汤做的不错,正筹议着一起尝尝呢。”詹士谢图大言不惭。
“唉,活了这一把年龄,就好这一口了,得嘞,我去!”奎昌一把扒开一卷宣纸,“那咱就好好喝一遭。”
“回皇上,臣也在四周察看,臣的眼里并无风景,只要皇上的安然。”詹士谢图持重地答道。
嗯,要刮风了!
透过东面的窗子,秋树碧湖,一览无余,张凤藻好似沉浸在这绝妙的风景当中,浑然没有听到宣光说话似的。
看着荫堂、张凤藻一行人跟了上来,宣光帝一挥手,“一起上,朕坐得有些乏,恰好逛逛,活动活动,你们也先去安息吧。”
“朕,今儿就把这题目撂在这,都察院、刑部、大理寺都要各司其职,都察院掌总,再上一个条陈,老叔和辅臣看过以后,再呈上来。”他看看一干重臣,“行了,都归去吧,朕也想出去透透气了。”
二人边低声说着,边跟着宣光帝的脚步绕过仪门,走进一处院落,只见院中黑松高可参天,倒是树冠庞大,遮天蔽日,劈面正门上鲜明是四个泥金大字――“万壑松风”。
邵乃文点点头,“我这就去安插,这一次,内贼外贼一并清除,把这城里弄个干清干净。”
肃文笑笑,“这处所,上世我来过几次,熟得很。”
承德,德华门内。
“多少政务等着呢。”詹士谢图好似也是无可何如,“这避暑实在就是换了个处所措置政务罢了。”
奎昌很有深意地看他一眼,“这些人,倒都不是外人,……”
“嗯,官方的吃食分歧于宫里,风味也是不错,”宣光帝仿佛也很动心,“待用过午膳,宣议政王大臣、上书房大臣、都察院钱牧、刑部赵彻、大理寺诺敏到延熏山馆觐见。”
见他一起步行,詹士谢图与肃文顿时跟了上去,詹士谢图一起东张西望,肃文倒是两眼平端,目视火线。
“这吃的东西呢,乌里雅苏台这地儿,整日里净是些牛羊肉,菜也就萝卜、口蘑之类的,”廉敬笑着,见奎昌走到书桌前,顿时在桌前研起墨来,“这啊,我前些日子让人运过五百只鸡来,又从北京专门请了一厨师,大人,卑职知您喜好吃鸡舌头馅的煮饽饽(饺子),这就是单为您预备的,这鸡啊,也是三十六种作法,不带重样的……”
奉天将军、古北口大营将军、热河都统、喀喇沁左旗绿营都统、蒙古诸王、都城各衙门提早前来的堂官及热河一干子官员,在礼部尚书司马白衫及鸿胪寺少卿查斯海安排下,恭敬跪迎圣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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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的北都城虽还是汗流浃背的气候,但承德已是金风送爽、凉意逼人了。
“廉敬那就是鸿门宴啊,是想把我在乌里雅苏台汲引发来的人一网打尽啊,这要不是得着信儿,你、我都要束手就擒!”
“东翁,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,没想到,我们身边还卧着一条狼啊!”
众位大臣都站了起来,世人早知宣光帝要清算吏治,原觉得也是要太后探亲回銮以后再作商讨,谁知,在这避暑山庄就雷厉流行安插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