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我要开的是病院,不是药铺,我的病院,中医、蒙医、满医、藏医、苗医都要有,正骨、按摩、针灸、烧伤、烫伤、刀伤、箭伤都能瞧,男科、妇科、小儿科,都全乎。”
“这是料想当中的事,鼎新,就是要革看法,革轨制,革官位,乃至要革掉某些人的命呢。”汪辉祖笑着拥戴道,“端亲王考得不好,这场鼎新就没法推行,天下人都在看着他呢。”
多隆阿朝胡进宝一努嘴,“问他!”
“郑亲王对咱家不错,你求求他,也许能成!”额娘抽着烟,出着主张,“垂教员的,倒茶!”
紧接着,里边的狗叫了起来,赛虎也请愿似地冲上前去,一时,两狗乱吠,门环作响,在傍晚中格外显眼。
四人牵马步行,走得很慢,等出了内城到了大栅栏,天气已是傍黑了。
看着惠娴犹自不信,肃文也未几作解释。
肃文笑道,“我今个就是来来交订钱的。”他拿出二百两银票,“说好喽,等我月试完了,我就过来交银子。”
“嗯,我也这么想,他是咱正白旗的旗主,肃文在咸安宫,他脸上也有光不是?”
“当你家的!”肃文一挑眉,给了他个爆栗,“用不着,呵呵,看二哥给你们变个戏法,白手变出银子来!”肃文一笑,仿佛有了主张。
“匪贼么?”内里传来一个女人的话,“别敲了,别敲了,跟死了老子娘似的。”
“你们仨都不是好人!”惠娴笑道,“你甚么时候晓得接骨了?前次你卖药方,我这内心就一向悬着,恐怕人家找你,你不晓得,德仁堂岳家跟外务府也很熟的……对了,让多隆阿气得我差点忘了,你从哪来的钱买宅子?三千两啊!你买宅子何为么,这离官学那么远!”
“真的?”多隆阿与胡进宝都睁大了眼睛。
“明儿就要月试了,老二有掌控吗?”额娘点着一袋关东烟,缕缕青烟中,她体贴肠望望西屋。
“岳老爷还欠着七千两呢!”多隆阿笑道,“那晚长季子对二哥那是佩服得六体投地,跟他要啊,他一准给!”
“他点灯熬油的,没少下工夫,就怕之前在旗学里亏欠太多,”阿玛道,“讷采刚才来过,我俩聊了好一会儿呢,”阿玛拿着鼻烟壶刚想往鼻子根凑,却又停动手,“他说,咸安宫这些官门生此次月试,文理细致,笔迹草率,列三等者,赋税都要减半,如果季考还位列三等,那就要咨退本旗了,咱家好不轻易出了根读书苗子,可不能断了根!”
“呵呵,别的地儿也就一千两,你要价太高了!你吃了我算了!”肃文笑着踢踢门边的石鼓,朝那狗一瞪眼睛,那狗竟是低叫两声就缩了归去。
“啊!”肃文与惠娴都是一惊,这两人还跟没事人似的,“为嘛辞学?”
“得,你二人那里去?”胡同里俄然传来一声喊,吓了二人一跳,紧接着,从墙跟处闪出多隆阿与胡进宝来。
那多隆阿也欢畅,“嫂子,赶明儿你跟二哥结婚,我与进宝过来,一个给二哥牵马,一个给你抬肩舆。”
惠娴倒是听呆了,多隆阿展开含混的小眼睛,也高低打量着肃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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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却轰然关上了,只把胡进宝的目光留在了内里。
胡进宝牵着赛虎笑嘻嘻站在一旁,目睹是刚从肃文家里一起寻到这里。
“二哥,你别卖关子了,我们到底去哪啊?”多隆阿到底是忍不住,一起探听个不断。
“开病院啊!”肃文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