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巴音,”詹士谢图看看不远处中枪非命的腾格尔,再看看大营里横七竖八躺着的绿营将士,“爷,……要里伎俩!”
风吹火势,蓝紫色的火焰直冲天涯,浓烟四散飘来,詹士谢图、松筠等人都感受呼吸困难,眼睛火辣,喉头发疼,“这丫如何想出这个个主张来?奶奶的,醺死老子了!”詹士谢图固然骂着,回身看看身后,大营里,统统的官兵都停止了射箭,都在掩着口鼻,寻水解毒。
看着火势渐小,黄烟渐少,肃文掣出连珠火铳,“兄弟们,活捉巴音去!跟我冲啊!”
詹士谢图此时早已不是之前的詹士谢图了,他半倚在地上,身上流着血,脸上尽是污垢,待巴音带到他跟前之时,他尽力拄着刀想站起来,但腿一软,脑一氏,又颠仆在地上。
庞大的架子被搬了过来,墨尔根等几个蒙古男人亲身脱手,转眼间把绑得象羊一样的巴音架到了架子上。
詹士谢图也看看肃文等人,“我们外无援兵,内无重炮,另有回天之力么?”
肃文一把把奎昌拉到一边,詹士谢图笑道,“可不是,我们是差点着了你的道,如果奎昌到手,你带领绿营的兵与罗莎国一起擒拿奎昌,如果我们到手,你与罗莎国一起对于我们,你想得很全面。”他喘着粗气,却感受脑筋里清澈了很多。
“带他去见詹大人。”肃文笑道,“连带着奎大人一块!”他又看看被绑得结健结实的奎昌。
炮台山上的见大营里崛起变故,也哑了火。
“咳咳,乌里雅苏台城南山隘口手往西,有硫磺山一座,四周四至五十里,……遍产硫磺,”松筠不断咳嗽着,“宣光二年,郑亲王巡边时,奏准开采三十余万斤,建库储之,这堆栈就在大营里,……”
“燃烧!”詹士谢图冷冷道。
詹士谢图顿时倚在他腿上,“哎哎,你此人如何如许?”肃文推推他,詹士谢图却不转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