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里，几个官员模样的人正依红偎翠，听着小曲，喝着花酒。
“是鸳鸯！”肃文改正道。
滂湃大雨，六合间水雾满盈。
“那另一条呢？”
“有进益！”宣光帝转头看看他，“能看到吏治这篇大文章，比客岁进步多了！”他长喘一口气，“都打到朕的家门口了，如果朕再让步，他们就敢学济尔舒，炮轰紫禁城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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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贵重菜品，凑天一块很不轻易，也看出宴客的人用心筹办，今晚儿，作东的倒是寿琪，一来酬谢大师的，二来也是筹议一下下步如何走，钱维钧、阿里衮都鲜明在坐。
这没头没脑的话让毓秀一时有些胡涂，但他晓得父亲所为何事，“您是想保住七姑，保住新学，持续推行外务府改革，顺带着清算那帮赃官贪吏。”
“谁？”
“皇上！”
一弯残月高挂夜空，曲池中清辉倒映水中，偶尔风吹波面，水禽浮动，荡起一湾波纹。
“前年，翰林院有个姓何的翰林外放道员，就晕怡红院有个像姑，跟着他去了，其间发了大财，他竟给那像姑捐了个盐场的官，不也干得挺好么？”钱维钧翘着老鼠胡子，笑着夹起一块驼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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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必定来，这里的菜与女人，他都喜好。”寿琪笑道。
“好！”詹士谢图笑道，“有口谕，肃文跪听！”
“是探听官员们狎妓狎像姑的谍报，”詹士谢图的脸俄然狰狞起来，“奶奶的，大金国的民风就是让他们带坏了，上面不胡来，上面哪有那么多幺蛾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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肃文仓猝跪了下来。
“留在粘竿处！”詹士谢图又当真起来，“你插手粘竿处，你们出来就不是喝花酒，是刺探谍报！”
每个朝代由盛及衰、从兴到亡，能够说，都是吏治败北的成果。
肃文蹭地站了起来，没甚么可考虑的，他已经被人算准了，必定选第二条路。
骆驼不过量长时候就会死去，而精华皆在这两峰上，骆驼肉是不吃的。
肃文看看他，悻悻地站起来，“逗我玩是吧？”
肃文看着詹士谢图的眼睛，“是皇上要你来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