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塞也点点头。
“呵呵,好辩才,美意义,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,好,那我就把你们的作为给你们戳穿吧。”肃文悄悄一拍桌子。
世人皆是一愣,立时觉着他是话里有话。
“我不知你在说甚么。”那柳如烟仍然一双泪眼望哥哥。
“能够了,再演就真成了影后了,”肃文笑道,“还记得那日我说给你赎身子,但是进了房间你竟百般推委,不让我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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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是阿谁肃文——”潘祖荫恨恨道,狠狠地拿刀切下一片肉来,放在嘴里大嚼着。
高塞的脸上顿时尴尬起来,“鄂相就不要拿我打趣了,我但是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。”
肃文内心俄然掠过一丝不忍,但转眼间烟消云散,“晓得你那里有马脚吗?”
在场的人都是一愣,那玉姐笑道,“二爷,您这是如何了,受了那么多苦,遭了那么多罪,好不轻易团聚了,要过好好日子了,您如何都不扶女人一下?”
“我啊,劝你们都不要在这个时候上蹿下跳,触皇上的霉头!”鄂伦察早已放动手里的肉,他也吃不下去几片。
詹士谢图面不改色笑道,“这中间怕是有甚么曲解吧,你们谈,我先走一步。”
阁楼峥嵘崔嵬,好像仙宫楼阙。
“那也是咎由自取。”鄂伦察冷冷道。
“老子曰,‘夫物芸芸,各复归其根,归根曰静,是谓复命。’重为轻根,静为躁君,俭以修身,静以养德吧。”
“二爷!有人想得我的身子,有人想得我的银子,二爷,只要你,是真正想要我的人,一个女人终有韶华老去的一天,我不想老迈嫁作贩子妇,我就想有个知我疼我的人。”柳如烟痴痴道。
詹士谢图一笑,抬眼看到玉姐搀扶着柳如烟从门外娉娉婷婷而入,他禁不住也是面前一亮,“”
“那日慌乱,也是欢畅,一年没见着你,就是想多跟你说相思的话儿,谁知却惹得你不欢畅……”
“你此次能够得脱大难,当然有圣意在,但是真正为你说话的人,你可知是谁?”坐在上首的詹士谢图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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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,詹士谢图并没走,他背动手渐渐踱着,如有所思。
肃文却不睬她,“昨晚,禧佛的一句话也提示了我,这世上,除了爹娘,也没有无缘无端的疼与爱。……想当初,我不过是内城一地痞罢了,地痞堆里算是个魁首,无权无势无德无财亦无才,浅显人家的女人都绕着我走,”他俄然想起惠娴来,禁不住心头一热,“你,柳如烟,都城花魁,香飘九城,会看上我这一个地痞?”
“这白水煮肉是祖宗传来下的,”鄂伦察笑道,“这祖宗的东西可不能丢喽。”
宣王府,万福阁。
明善看高塞一眼,“礼亲王这真是雷霆手腕啊,一夜之间,四百多名官员落马,不入流的就更多,宦海民风为之一扫,说是激浊扬清,重塑官风也不为过!”
“祖荫,过了。”鄂伦察俄然打断他,“这宦海之风莫非不该整治么?前些日子,郑亲王还与我们几个上书房大臣群情起来,吏治的整治已是刻不容缓!礼亲王当时也在坐的嘛。”
柳如烟一惊,下认识地看看詹士谢图,詹士谢图脸一沉,旋即又笑了,“这是如何话说的,人家柳女人这些日子一向等你……”
潘祖荫也看一眼高塞,“礼亲王的苦处我们了解,要不,今晚也不会到恩相的府上,我们也会见面就躲得远远的,”他又看看鄂伦察,见鄂伦察没有禁止,方持续道,“现在朝野喝采声一片,百姓黔黎觉得就是查抄了八大胡同,撤除了贱籍,答应妇女再醮,可不知公开里,这刀口砍向的是反对新学、反对外务府改革的官员,这是甚么?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