宏奕不动声色地看看他，这真是个老琉璃蛋――八面光！
骑着马，街上不时飘过浅红色的雾气，味道奇特，颇象宿世北都城的雾霾，闻着这有些熟谙而又陌生的味道，肃文有些感慨，非论宿世后代，雾是故里浓，霾是北京纯啊！
一晚无眠，早上起来，拉了几个石锁，舞了一趟刀法，阿玛与额娘已是起家，嫂子的早餐也买了返来。
肃文一抹脑袋，感到更加炎热，莫非这就是这一世北京的气候？
他拴好马，走畴昔，“明教习，叨教，钦天监可有监测地动的仪器？”
明安图看看他，“有的。”
春日，寅时，深蓝色的天空一望无边，一轮新月长挂中天。
季考地点从贡院改成太和殿广场，他就灵敏地认识到，皇上已经听出来他的定见。
看着肃文、梅文鼎、蒋煜等人退了下去，宣光帝收敛笑容，“不管如何，要曲突徙薪，未雨策划，京师帝辇，更要确保百姓安然度过……”
“地动？”阿玛看看额娘，笑了，“有啊，咱先说近的，宣光十年，山东郯城产生过地动，再往前，宣光八年，山西临汾产生过地动，宣光六年，宁夏中卫，宣光二年，河北沙城……”
“地动？”看着肃文走出去，阿玛额娘都笑了，“这是顺天府，北都城！天子脚下，还能产生地动？我看，这是昨晚睡魔怔了吧！……”
蒙养斋行走、算术大师梅文鼎却站在了肃文这边，明安图、蒋煜等人也点头称是。
“果然如此？”明安图当真地看看他，“如有地动，皇上又要下罪己诏了，开学前，咸安宫失火，皇高低过罪己诏，倘是一年持续两下罪己诏，那……”
但，假如确切能瞻望出来，那证明天文象法算学就应大力推行，现在朝堂上对推行算术历法的争辩可谓是愈演愈烈，这瞻望出地动，那可真给推行新式教诲增减轻重的筹马了！
郑亲王荫堂、端亲王宏奕、康亲王杰书、礼亲王济尔舒，上书房首辅大臣张凤藻，上书房大臣鄂伦察、周祖培、孙世霖都悄悄坐在杌子上，诚郡王毓秀站在帝座之旁，都一言不发，悄悄地看着肃文。
肃文看看东方，已暴露鱼肚白，朝霞映照下，那鱼鳞云诡异非常。
季考，起先安排在顺天府贡院，后改成太和殿前。
这是他不肯看到的！但又不能明着禁止，只能说出既保全皇上面子又提早作好安排的行动，这也合适宰辅之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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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玛，大金朝产生过地动吗？”他吃得很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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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把抓住肃文的胳膊，“那我们要从速报给总裁。”
他本是儒家弟子，天人感到学说，根深蒂固。但多年宰辅已是历练得心机深沉。
殿陛之上，只见四位议政王兼上书房大臣，四位上书房大臣，并咸安宫协理大臣魏瑛及成文运一干教习，外务府总管明善，礼部满尚书贵祥，礼部汉尚书司马白衫，钦天监监正齐元燮，翰林院掌院学士庄士敏，国子监学正王延年也都寂然站立。
各位王爷、上书房大臣相互谦逊，却与众门生一道，只在殿陛下进餐。
端亲王宏奕与郑亲王荫堂相互看看，却没有笑。
肃文看看跟前桌上的木质托盘，有青豆小米粥儿、椒糖芥菜丝儿、糟鹅掌、小葱豆腐丁儿，别的另有两个花卷，一盏茶，不过，茶是用来漱口用的。
畅春园，清溪书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