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文起家走到书桌前,倒是一愣,桌上的宣纸上鲜明恰是那日在保和殿所吟之诗,“月上飞檐头,人舞傍晚后。庆隆空齐曲,难忘思永昼。来岁除夕时,相约保和候。”却没想到宏琦竟誊写下来,摆在案头。
夜色下,远远看到一排挂着灯笼的马车迤逦而来,此中一辆写着“外务府广储司总办郎中讷采之女惠娴,镶黄旗满洲人。”
顿时麻勒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,一众官门生也喊了起来,神武门厚重的大门渐渐推向两边。
内里,毓秀倒是瞪大了眼睛,却又不好鲁莽出去,惊扰这对偶然他顾的璧人,只得悄悄地又退了出去,他摇点头,长喘一口气,肃文,短长了,我的哥,你如何连我七姑都敢调戏!
今儿选的是恰是镶黄与正白两旗,起首是满州正黄旗,接下来是蒙古镶黄旗与汉军镶黄旗。
宏琦咳嗽几声,笑着喝口茶,声音这才又委宛起来,“讷采此人清正廉洁,素有文采,为人也朴重,女儿想必也差不了。”她看看肃文,“但是,这选秀女是祖制……”
“您这咳嗽还是心肝气郁而至,”肃文看看宏琦,宏琦一双杏眼也在望着他,“这凡事不能操之过急,气大伤肝,您当多排解排解。”
一众秀女都下了车,人群里的惠娴也是看到了肃文,倒是不便利再叙话,相顾无言,唯有泪千行。
“她读过书吗?”宏琦又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