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几块东西值五千两!?”阿里衮已是气坏。
那伴计气得一把抓起烟袋锅,一把想给它掰折了,肃文大喝一声,“停止,信不信我再让你拿五千两银子,”他笑着一把抢过来,“这是我老丈母娘的呢,我得全须全尾地还归去。”
现在,成文运又不在跟前,只能本身个拿主张。
那掌柜的睃他一眼,“按端方不成,但是大人您的面子,另有两位侍卫爷在这作保,那另有甚么不成的?”他一句话,把两个侍卫也扫了出来,阿里衮也是个聪明人,天然明白他想要侍卫作保的意义。
“大胆,死光临头还不诚恳,”那阿里衮眼里凶光一闪,竟迫不及待亲身拿起那长长的物件,剥开黄绫,“哎,这,这,这如何,如何成了烟袋锅呢?”他吃惊地看看掌柜的。
“当真?”阿里衮的脸都白了,“康亲王?”前面一句话几近充耳不闻。
一句话,竟是连皇后也扫了出来,赫舍里从速站了起来。
他拿起烟袋锅,抬帘往外走,两个侍卫也不拦着,那阿里衮却站起来,“你往那里去?银子――”
“母亲,”宏奕却持续温言絮语,“这肃文只不过十五六岁年纪,孩提心性未减,平时里舞刀弄枪惯了的,动手没个分寸也是有的。”
“孩提就不懂事理吗?”太后倒是一下驳了返来,“先前瞧你的面子,我就不跟他计算了,且说那天寺人宫女不该在天街上围观的,就让他给李鸿君赔个情就完了,但是,他竟还动起手来,把个李鸿君的牙都踢掉了两颗。”
天下起雨来,不提肃文赶回咸安宫,慈宁宫里,宏奕正坐在杌子上说着话,那宣光帝的皇后郝舍里正给太后捏肩捶背,笑着听着这母子二人对话。
“这咸安宫,儿子还当严加管束,对肃文,母亲一贯宽仁,还是留他一条命。”宏奕也站起来,赔着笑。
阿谁欢迎的伴计脸都绿了,“二爷,但是,我们说这是皇宫里的……”
他本是上书房行走,他到咸安宫任副总裁,倒是礼亲王济尔舒保举,就是让他来主讲政务运转条例与法度的。
“二爷,这,让我说您甚么好呢,”那掌柜的脸上再也笑不出来,他看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阿里衮,“怪不得都称呼您内城净街虎呢,您这事干得也太缺德了。”
“提及皇上,我倒忘了,我传闻他把皇上赏的千里眼竟给当了,换了银子,他拿皇家严肃当甚么了?你们说,这等不忠不孝之人,还留着他何为么?”太后竟是有些发怒。
爷,刚才查清了,肃文并没有当皇上赏的东西。”
“银子!”阿里衮这个章京也不敷裕。
宏奕无法,赫舍里却向他打个手势,他叹口气,走出屋子。刚出得慈宁宫院子的垂花门,成文运就小跑着过来,“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