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,这些日子可真把我累坏了,你闻闻,我身上都馊了。”麻勒吉笑着凑过来。
“好,”肃文站起来,拍拍屁股上的土,“今儿,二哥作主了,每人发一匹快马,一套盔甲,看你们,这穿得都是甚么啊?借你二哥的吧?要不,就是借你阿玛的!”他看看勒克浑。
“好,”端亲王宏奕也不睬会哈保的态度,“那,就议一下剩下的四营跟正红旗的事,”他看看康亲王杰书,“我发起,调镶黄旗、正白旗、丰台大营三部兵马,天亮前对四营加正红旗构成合围,收缴兵器,等待措置。”
正红旗校场,一干护虎帐、骁骑营、健锐营、正红旗的武官都被带弓荷箭的正白旗与镶黄旗军队节制起来,而这些营的兵丁失却首级后,乱作一团,但先前的圣旨如同划好的圆圈,他们虽乱,却不敢善出营门一步。
“着免除杰书的康亲王爵位,贬为贝勒,着六贝勒常阿岱继康亲王位分,”宣光帝看看世人,“杰书就回盛京,关照皇陵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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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秀看看宣光帝,又看看肃文,摇点头,表示他不要再发言。
“志琦是我巡捕中营的参领,我已秉奏皇上,早已经脱手了,中营从总兵、副将、参将、游击、都司、守备、千总、把总,一一检查,挨个过关,这,不劳各位大人操心。”哈保一拱手,冷冷道。
看着康亲王落寞的背影,世人都暗道,此人完整完了,正红旗也如同那砧板上的肉,任人切割了。
“二哥,我们咸安宫能有一半都是步行来进学,有马的,”海兰珠看看墨裕、图尔宸等人,“那是奇怪物!”
“那,如许啊,就招了?”宣光帝面不改色,起家在屋里踱起来,口里娓娓道来,“如许看,骁骑营、护虎帐、虎枪营、健锐营、巡捕营连带着正红旗都参与此中,”他看看康亲王杰书,杰书脸上已是变色,“唉,那就——,抓了吧。”他声间很轻,却有一种以四量之力便可拨动乾坤的安闲。
“如果他们勇于硬抗呢?”荫堂道,“那北都城表里立时就要血流成河,宫里的保护如何办?万一有个闪失,皇上如何办?我们担罪不起!”
……
“呵呵,还想吃甚么?”
“那臣天亮马上命令。”康亲霸道。
“哪个是张凤鸣和肃文哪?”操累了一天,二人都累了,都在闭目养神,伴随那锋利的声音,一个寺人走了出去。
“门丁肉饼!”
“我想吃冰碗!”
不,血雨早已落下,这腥风却变得更大,目睹着从这个大金帝国的权力中间,已悄悄刮出紫禁城。
“一人?”宣光帝走下榻来,几位王爷与上书房大臣也是面面相觑。
“勤政亲贤”匾下,宣光帝正倚在靠枕上,与几位议政王、上书房大臣商谈,两侧“惟以一人治天下、岂为天下奉一人”的春联让人移目难忘,肃文细心看去,敢情还是宣光帝亲题。
“二哥,我真想来碗果子干!”麻勒吉咽了一口口水,“柿饼、大甜杏,再加上藕片,浇点糖桂花汁,用冰镇着,凉丝丝、脆生生的,那叫一个甜酸爽口!”
关照皇陵与死报酬伴,从位高权重的议政王、上书房大臣、正红旗主,落到这么一个了局,世人皆心都恻然。
四大派首级哈保、赵彻等人的府上,也是更加热烈,吏部尚书魏瑛住进了贤能寺,找他的人太多,打号召的太多,已经不堪滋扰了。
哈保的态度,肃文看着眼热,能在皇上与一干上书房重臣面前这么牛皮哄哄,哈保是小我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