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百两。”肃文笑道。
世人一下都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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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急甚么?”肃文笑道,“再往里送。”
“算了,算了,办闲事吧。”肃文顺手把马鞭放在上桌上,“济尔乐关哪屋?”
“那,我们靠甚么?”图尔宸不解。
眼看着最后一碗果子干鄙人半晌的时候送了出来,肃文也跟了出来,他也不管济尔乐的态度,笑道,“济大人,吃得爽吗?那这账,是不是得算算了?地主家也没不足粮啊。”
屋外俄然响起一声咳嗽,济尔乐有些愣,他昂首一看从内里踱出去的肃文,还是不声不响地吃着那果子干,旁若无人。
“吱哑――”
“二哥,这也太轻易了,干脆二百两一碗得了,那边那些人,他们能拿得出。”海兰珠眼热了。
“二哥,刑部来人了。”雅尔哈善仓促走过来,递过一纸文书。
“大人,您倒是给不给啊,您不给我们就到刑部去喊冤去了,您这么大的官,总不能为了点银子跟我们过不去吧?”肃文一副勉强相。
“呵呵,这个天,就得吃这个,来啊,再给济大人端过来。”
“二哥,东西买返来了。”看他刚走进屋子,图尔宸就迎了上来。
一口藕片吃到口里还没咽下去,济尔乐差点噎着,“甚么?还要账?”他终究开口了。
“二哥,您的意义是――?想在他们身上打主张?讹诈他们一笔?”图尔宸贼笑道。
“刑部来人说,见文书马上开释济尔乐。”
“响鼓不须重捶,这些人,都给我说好话,去,结个对子,都去结小我缘,等他们出去的时候,一匹马一套盔甲那都是小菜一碟!”
甫等门一关,三人象猫一样“噌”地蹿到墙角,扒着窗户往里看。
“呵呵,这就成了,二哥?”图尔宸感受作功德没兴趣,如何做好事,倒从心底里乐开了花呢。
济尔乐恨恨地盯肃文一眼,提起笔来刷刷写了几个字,却气哼哼地把笔扔到墙角。
“好了好了,这都是小事,你们看着办吧。”宏奕虽是有些不耐烦,但仍然气质雍容,安闲不迫,“我顿时就要进宫,你也先归去吧。”
“几个大子?”肃文惊呼起来,“我这是家传的果子干,这藕片是从永定河里挖出来的,这桂花是杭州运过来的……”
这些日子,他是吃不好,睡不好,这晚夏秋初,玄月的秋老虎更是要性命,他看看那碗果子干,又侧耳聆听内里的动静,略一踌躇,拿起那碗果子干大口吃起来,那爽劲更是别提了,要多舒畅有多舒畅。
“嗯,他提出来的,还是你提出来的?”端亲王面色严厉起来。
“不是,不是不是,”肃文忙笑着解释道,“不是统共,是一碗就要一百两,您这是喝了,喝了多少碗?”
“二哥你有甚么主张?”在这个密不通风的处所憋了这些光阴,吃不好,睡不好,还不准随便走动,图尔宸感受本身也快疯了,不是他看管别人,倒象他一同下狱似的。
话音刚落,内里的一众小火伴都狂吐成一团。
济尔乐还是不答话。
“得来,您还想用甚么,固然叮咛,呵呵,这比你们顺天府大狱强多了,起码我们稳定动刑啊。”肃文笑呵呵地出来了。
“好,果子干,这是多少碗?”肃文一抹头上的汗水。
“来,济大人,您喝碗果子干!”
看着肃文满头大汗,他问道,“如何了,有事吗?”
肃文看着肩舆仓促而去,忍不住一阵大笑,有端亲王这句话,就是将来那些御史找茬,他也不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