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此话,世人都竖起了耳朵,且听鄂伦察道,“左副都御史程祖诰,脾气昏庸,人亦鄙陋,我曾见他拜见魏瑛,乃至见到工部侍郎齐勒泰,立马卑躬屈体,大师都是同殿为臣,理应不卑不亢,和光同尘,他却志节、风骨全无,不敷以作御史榜样,可否令他即行退休致仕?”
上书房。
这程祖诰还真有这弊端,虽是言官谏官,却毫无一丝风骨,世人都有同感,七位上书房大臣竟是无一报酬他说话,此发起一举通过。
“是。”詹士谢图道,“老祖宗,另有一件事,我本想把肃文弄到侍卫处,但是弄巧成拙了,皇上剥夺了他的官职,还把他降为浅显官门生,今儿我出门时,这小子正在神武门站钉子呢!”
高塞接过来,只见抄经内有“换乾坤,换天下,末劫年”等字样,前面还附着天理教教义、如何照应联络、教中人从教端方等,另有一张九宫八卦图,上边写着““二十八宿临凡世”等字样,另有一张结拜盟誓单,上边写着:
拉旺多尔济站了起来,“今后不要甚么人都往府里领,还嫌我不敷忙是吧?”
刘管家有些难堪,拉旺多尔济看看他,“如果真有此事,祝现就不要再让他说话了。”
“有话就说。”看着他有些鄙陋的模样,拉旺多尔济打从心眼里瞧不上。
“是,贝勒爷,”祝嵩看看拉旺多尔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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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旺多尔济紧盯着他足有移时,却俄然笑出了声,“你跟你哥子是争产业吧,”他脸一板,“兄弟之间,出此招数,还是兄弟吗?”
张凤藻慢条斯理道,“焉能不见?妖星一出,必儆天戒,但也要防备着小人反叛,传播谎言,江湖上各种会道门,向来长于操纵天灾来勾惹民气,须早加筹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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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,”拉旺多尔济冷着脸看看他,“这都城里,不承平,上书房已接到邸报,嗯,宁肯托其有,不成信其元,”他的脸已是冷了下来,“你现在就去大兴跟宛平,看看到底有没有他说的景象,这祝现是我的庄头,他出事,我也要跟着受连累,但又不得不查,如果真有此事,那更是说不清楚。”
“这事,不能焦急,拔苗滋长,对他没有好处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老祖宗看看他,“但有一条,你记着喽,顺着皇上的步调走,一准没错。”
“能够,”鄂伦察从张凤藻手中接过来,细细看过,“妖星现,是臣子政事怠惰所至,被选一二臣子停止惩戒,以示天下。”
“老爷,不敢,”刘管家弯着腰,陪着笑,“他说是有天大的事,老爷前次不是在顺贞门护驾有功,这少爷也加封为辅国公,此次,他说不比前次的事小。”
孙世霖笑道,“承德那边风凉,王爷,您过不几日,就不消再喊热了,可我们还得在这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持续熬啊。”他一抖身上的官衣,已是汗湿重衫。
“历朝历代,以这类装神弄鬼的东西勾引民气而天下大乱者,数不堪数,”荫堂不满地看看高塞,“陈胜吴广是,黄巾军是,就是前朝的邪教也是,老百姓是最易受勾引的,这,嗯,必须得早作防备!”
“山东、河南、直隶近些日子均查获天理教匪惹事,这天理教实在就是白莲教的分支,长于用咒语符水治病,勾惹民气,此时妖星闪现,要谨防天理教及其他邪教乘机肇事。”周祖培道,“那,这是山东巡抚呈上来的抄经。”
刘管家也不管祝嵩胡乱挣扎,硬是让人把他拉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