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德昌思虑再三,向身边一名家仆使了眼色,轻声说道:“快叫夫人带丹书铁券来!我倒要瞧瞧,他一个小小的知府,能奈我何!”哪名家仆会心,趁人不重视,躲离了人群,飞普通的回府报信去了。
衙役站在一旁,不敢再声言,嘴里却轻声嘟囔了几句。林毅不再看他,笑了笑又讲道:“方才他二人的板子还没挨呢?你们先拖下去,等打够了数,再拖上来叫本府问话。记取,要悄悄的打,屁股上不能见血,哪个……哪个谁……你们两个新来的衙役,给我脱手行刑,动手记得必然要轻些!”这回倒是冲本身带来的两名镖师讲的。
众衙役闻言,立时不再踌躇,一名衙役拿起板子来,在他二人腿上各敲了一根,将李六和周十七打得跪在堂上,四名衙役扯住了二人的胳臂,一名衙役便拿出一个一尺来长,两寸来长的皮带来,一五一十的抽在李六的嘴上,才打了七八下,李六便嘴角流血,掉出一颗牙齿出来,跌落在地板上。
衙役扳正了周十七的脸,又拿起皮带狠狠地抽了起来,一向抽够四十下方才调休。
李六和周十七一边挣扎,一边大声叫道:“姓林的,我们但是县公大人身边的大红人,你敢打我们?还记得哪天我们县公在茶会上是如何打你的事吗?”
打毕,李六身子虚,先自昏畴昔了,周十七也奄奄一息,林毅叮咛人拿冷水将李六浇醒,说道:“现在本府问你二人话,你二人要老诚恳实的回,不成敢有半句谎话。哪个李六,你强买张易成的地步,将他给打死,还兼并了他的老婆,可有此事?”
周十七爬在地上,惨叫声连连,哭喊声即便阔别府衙外三四里地都听得见,立时引得府衙外众百姓,纷繁挤到大堂前旁观新任知府审案,天然也有人将这个动静送回了县公府宅。
靠!竟敢劈面揭本老爷的短,真是岂有此理!林毅心中怒极,忙招手道:“慢着,给本府带返来!”
林毅挑了挑眉毛,笑道:“本府有何不敢?本日我便要为民除害,还正定府百姓一个朗朗彼苍!”转头叮咛众衙役和赶来声援的官军道:“立即将一干人犯拿下了,有胆敢抵挡着,格杀勿论!”
四十下打完,李六满嘴鲜血,又哇的一声,和血吐出一口碎牙出来,疲劳在地。
林毅此时,已经拿到了周十七与李六的供词,令他二人签书画押!命师爷收起,正在对劲洋洋处,就见一名衙役神采镇静地跑进堂来,报导:“大人,不好了,周县公带人打来了!我们还是从速避一避吧!”
一众恶奴常日里欺负老百姓还能够,但明天见知府大人动了大怒,均不敢抵挡,一个个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棍棒,任由众官军抓了起来,在街上一排跪好。
“砰!”周德昌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,大声呼喝道:“来人呀!把我们府里统统的奴婢都叫出来,与本县公去大堂内救人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敢?”周德昌一只手颤抖着,指身林毅,色厉内荏地说道。
“给我顶住,弟兄们……给我顶住!”林毅振臂高呼道。心中一时竟也有些惊骇。这个周德昌真浑啊!连大堂也敢砸,做事竟然如此不计结果,真如果被他把本身抓住了,咱可就费事了!心中正焦灼不安,忽听得府衙外大街上,人喊马嘶,似有大队人马向这边赶来。林毅心中大喜,忙叫道:“弟兄们,我们的援兵到了,大师把这帮恶贼十足给我擒下,不成放走一个。”
林毅命师爷记在纸上,又瞅着周十七说道:“哪个……哪个……周十七,谁没文明给你取了这么一个名字?幸亏是十七,如果你叫一百二一万三千九百九十九,还不把本府的舌头给绕的咬下来?真是该死,去!给我在他腿上,再夹两棍,他方才害得本府咬着舌头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