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个铜钱?”吴志远失声喊了出来,语气中有惊奇有欣喜。
“大哥,当日你我萍水相逢,你就冒着生命伤害救了我一命,昨晚在墓室里要不是你,我早就被那具女尸掐死了。咱俩结拜之前我说过,等我有钱了,必然分给大哥一半。我杜月笙固然不争气,在江湖上也没甚么职位,整天靠打打杀杀偷鸡摸狗的混日子,但是我说话但是算数的。这些东西不管如何你要收下,这是小弟我的一片情意。”杜月笙态度竭诚,一堆话说下来,很有江湖豪杰的风采。
杜月笙从吴志远的麻袋里拿出一串珍珠项链放到柜台上,掌柜的拿起项链,正了正鼻前的老花镜,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为甚么?我们兄弟是有福共享有难同当的,你回上海还需求钱,这些珠宝我不能要。”吴志远不为所动,将那一小堆往杜月笙那边一推,态度极其果断。
“把门先关上吧。”杜月笙警戒的向门外望了一眼,那掌柜立即会心,叮咛伴计关上了店门。
“不消装那么利索,明天我们就去当铺换了钱。”杜月笙见吴志远一件一件装得细心,在一旁提示着。
这句话问的非常有水准。典当行业内自古以来就有如许的端方,主顾所当物品,当铺里是不成以诘问来源的,启事有二,其一,当铺做的是物品买卖,只看物品代价,其他一概不管,毕竟当铺不是巡捕房。其二,主顾到当铺来当的东西,得有一半以上来源不明或者身份不明净,正因如此才会来当掉,如果当铺锱铢必较,恐怕一天下来也接不了多少买卖,做不了个把月就要关门大吉了。但是这掌柜的问话却直接的触及到了铜炉的来源,如果他们二人连这铜炉的名字用处都含混不清,那明显这东西来源不明。
杜月笙终归是混江湖的,闻言心中定了定神,只说了个“好”字,这笔买卖就成交了,画了押办了手续,杜月笙又从麻袋里拿出一只翡翠玉镯,那掌柜的细细检察,报的代价又令二民气头一喜,因而一口气当了二十多件。
掌柜的正要伸手去拿,瞪眼一看,伸出一半的手赶快缩了归去,看那模样,仿佛这铜炉烫手普通。
“哦?”掌柜的眼眉一挑,收回一声惊奇的语气,“那要看看你这笔买卖有多少赚头。”
“大哥,这一份你收下。”杜月笙说得非常明白。
“你只需说值多少钱!”杜月笙多么聪明,闻言并不透露心迹。
“当然要全数换成钱。这些宝贝固然贵重,但是现在这个社会,没有钱寸步难行,连街上的乞丐都会欺负你,我们从墓里取出来不就是为了当钱使吗?再说,这些东西的身份毕竟不明净,留在身上的时候长了,不敢保不会节外生枝。”杜月笙见吴志远一脸惊诧,便耐烦解释。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。”掌柜的正了正花镜,眸子在镜片后细细打量着吴志远和杜月笙,“二位可晓得这东西叫甚么名字,有甚么用处?”
“茅山羽士……练蛊……剧毒……”这几个词在吴志远的脑海缭绕,令他猜疑不解。茅山羽士不是降鬼除妖,寻龙点穴的吗?如何还做起练蛊害人的活动了?他的脑海中闪现出张择方为救本身施法斗女鬼的景象,张择方伟岸朴重的形象如何会跟凶险暴虐的蛊术联络在一起?
此时两人面前摆满了一堆用红纸封装成条的大洋,杜月笙从麻袋里取出一个铜制器皿,形似香炉,上面有盖,放在了柜台上。
“都换成钱?”吴志远非常惊奇,如果一件宝贝能换一个铜钱,这一堆估计能换将近一百个大洋了。他劈面前的这些金银珠宝的代价毫无观点,长这么大也向来没有典当过东西,以是并不晓得它们到底值多少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