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光燃烧,阎宁俄然间感受后背发凉,转头一看,方士天的神采变得极其丢脸。
“好,好,好!”范无救第一次暴露笑容,不过此时的笑容非常阴冷,“那我就把你们俩都带归去,让阎王爷亲身科罪!”
范无救目睹阎宁逃脱,赶紧做法,身后那抬轿的六个纸人纷繁站起,朝着阎宁逃脱的方向追去,速率乃至比汽车还快上三分!
阎宁心中一慌,范无救但是勾魂使者,被他抓归去必定没好了局。
巷子的绝顶有一医馆,门前有座牌匾,上头写着“吴门一叶”,两旁写着“药到病除妙手回春”、“掌人存亡叶活阎王”。
“吴门鬼术,一百零八金针中的鬼针,你倒是练得最谙练!”
“不,”方士天松开了手,神采阴沉地说道,“是他来了。”
方士天看了阎宁一眼,随后阎宁耳边就响起了方士天的声音:“他是来抓你的,不想死的话,就听我的。”
看来这里已经好久好久没人帮衬了,能拿走的早就被小偷带走了。
他倒是记得那吴门医馆在哪儿,传闻医馆的前任仆人名叫叶念春,也算是一代名医,但因为此人极其贪财,无财不医,以是名声并不好。
随后,范无救的勾魂链便朝方士天打来,方士天躲闪不及,被勾魂链正面击中,方士天的身材都虚了三分,看起来更加透明惨白。
轿帘被一只惨白的手翻开,一名身穿黑衣,手持勾魂链的男人走了下来。
“他另有一个名字,叫黑无常。”
医馆里陈年的药香与腐臭的老鼠味混在一起,说不出的难闻。
入眼是一座药架,上头用繁体字写着很多药名,药架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本陈旧的帐本、一副缺了几颗算珠的算盘。
山坡上不晓得从哪飘下漫天的黄纸,淡淡的雾气将山坡覆盖,迷雾中六个惨白的身影缓缓呈现,他们的肩膀上扛着一顶黒轿,正渐渐地朝阎宁走来。
范无救也脱手了,一条勾魂链在空中飞舞,挡下了很多金针,但金针数量过量,还是击杀了五个纸人,唯独一个纸人追向了阎宁。
“方士天啊方士天,你从速过来吧!”阎宁关上大门,又搬了两张桌子顶着,这才席地而坐,满头大汗地自言自语。
“不熟谙。”
几年前,叶念春俄然失落,留下了一间医馆,也就此荒废。
范无救再次举起了勾魂链,脸上暴露的残暴的笑容:“阻我抓人,方士天,你我之间的恩仇,咱俩今晚渐渐算!”
阎宁顿时有些心虚,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,还是嘴硬道,“你看看你,不就几根香烛嘛,至于把你气成如许吗?你说两句好听的,我就给你点上。”
阎宁有些惊骇,待得六人走进,阎宁更是吓得六神无主!
范无救见阎宁逃窜,大手一挥,手里的勾魂链便朝阎宁飞去,狠狠地打在阎宁的后背,阎宁顿时感受一阵天旋地转,仿佛全部灵魂都被抽离出了身材。
阎宁欲哭无泪:我就是来烧个香,至于惹到阎王爷吗?不过现在也顾不得太多,不管如何,也比到地府去好。
“谁?”
只听他怪叫一声,又跑回了方士天身边,大吼道:“你做甚么!我奉告你,我从谨慎脏不好,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,我……”
“明知故问。”方士天冷哼一声。
那六个抬轿的身影,竟然是六个穿戴红色丧服的纸人!纸人的神采生硬,面色惨白,两腮还涂着鲜红的腮红,单是看一眼,就足以让人持续做几天的恶梦。
方士天?不就是阎宁十八年来一向在祭奠的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