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姒点头:“进宫。”
自此,文国公府七蜜斯入东宫阵营,她助他收伏戎平军,将皇家王爷一个个陷于不义,亲手将凤傅礼奉上了龙椅。
上一世的影象,还历历在目……
我家阿娆……
快速的箭矢横空划过,钉在了偏左的屏风上,那箭矢下,是一颗头颅,血淋淋的头颅……
精华靠近些,事无大小地回禀道:“萧七蜜斯这招明哲保身倒是使得标致,这卫平侯一死,别说凤家那几位王爷,便是顺帝也盯着那块肥肉,现在拱手让权,倒不晓得谁有本领一口吞得下去。”
话还未说话,俄然风刮起,烛火一闪,随即一声厉响。
方才还昏昏欲睡的世子爷,这会儿神情放光:“我家阿娆的兵,天然不能便宜了别人。”
晋王凤玉卿互通戎平军驻西大将军温平之,致以戎平军兵变,晋王借端收之。
卫平侯殁,二十万戎平军群龙无首,张显便献计,致以温平之得太子命,鼓励戎平军策反,一则东宫光复叛军,再则祸及晋王。
嵘靖南地,乃钦南王楚牧的封地。
如何得知?上一世历历在目,这血海深仇,她又如何能忘。
他说:“你助我荣登大宝,我替你手刃血仇。”
萧景姒抬眸。
萧景姒却笑而不语,闭目养神,并不作答。
他的话,冷得砭骨,直至当时,她才看清,当初温润谦恭的东宫储君,有多虚假冒充,攻于策画。
当时,大凉二十九年,意岭关一战,她外公卫平侯战死疆场,戎平军全军无帅,温平之在军中鼓励策反,便是太子凤傅礼亲征平乱,也是他未雨绸缪将统统证据引至晋王府。
“啾!”
那日夜里,新封的献敏皇后便入了冷宫,第二日,帝君又娶萧家女,新人笑,旧人笑,仿佛从未开端。
这伏地之人,恰是太子府谋士张显,曾出任江洲太守,因策画过人,后被太子提携,在翰林院谋职,鲜少有人晓得,这张显是太子府座下第一谋士。
只是,事已至此,戎平军安然无恙,倒叫晋王反咬了一口,太子如何咽得下这个闷亏。
她将温平之的头颅摔到凤傅礼面前,当着统统朝贺的百官之面,歇斯底里地大喊:“凤傅礼,意岭关之战,是不是你?”
天已翻了鱼肚白,这会儿,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,太子府外掌了灯,殿中,屏退了侍从。
马车里铺了丝绒绣的锦被,萧景姒懒懒地依着:“走吧。”
半晌,太子府大乱,一波接着一波的保卫军巡查严守,将太子府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“主子但是回文国公府?”
紫湘是戎平军驻北副使的女儿,此次卫平侯败北,才奉父命回凉都庇护萧景姒。她自小被养在军中,一身骑射的本领鲜有敌手,莫说一颗头颅,就是一副棺材,她也能用箭送去太子府。
这日夜里,戎平军重返封地,卫平侯府嫡派子孙萧景姒入宫面圣,以闺阁女子有力领兵为由,主动交上卫平侯府兵权,帝感欣喜,钦封为新城县主。
晋王笑,这封信,倒是叫他有口难辩。温平之本是他的细作,抽丝剥茧,这污水,便泼到了晋王府,太子倒是舍得这颗埋在晋王府多年的反间棋子。
一声裂帛断玉般响动,案几上的茶盏被摔得四分五裂,碎瓷片旁,男人双膝跪着,神采惊惧,道:“部属得胜,殿下恕罪。”
哼,这就吓破胆了?紫湘不屑,翻身上了马车,放下轿帘:“主子,大礼已经送给太子了。”
张显大惊失容:“是,是温平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