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书哲见梅开芍非常平静,心中肝火更甚。面前的女子模样虽算不上倾国倾城,但也美丽秀雅。更可贵的是此人举手投足间富有凛然凌人的气势,其遇事沉着的姿势更是令人称叹。
“过来。”慕容寒冰敛去眸底的锋芒,望向梅开芍的目光充满了和顺。
“是。”孙齐命人将东西放下,直接退了出去。
现在,在场的人看向方书哲的目光中,多了几分气愤。
“荒唐!”方书哲气愤拂袖,在他看来,对一个“祸国妖妃”尊敬有加,不但丢了身份,更是一种热诚。他从心底里看不起梅开芍,梅府式微多年,即便新一任将军梅傲驻守边关护国有功,但也没法摆脱梅开芍曾经叛国的究竟。
方书哲浑身一震,眸底一闪而过的痛恨。侍卫马上上前,架起方书哲分开。
方书哲于昨夜早已想好了禁止慕容寒冰立后的应对之策,但本日在面对梅开芍的诘责时,应对之策完整用不上了。他结巴了半天,仍然说不出半个字。先前的一腔热血刹时化为飞烟,世人的目光令他难以自容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。
梅开芍跪得腿麻,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浅笑,推开孙齐的搀扶,缓缓站起来。挺直着腰杆,头也不回地分开。
方书哲想了半天,才憋出一句话:“我朝皇后当贤能淑德,出身王谢闺秀,而不是如你这般申明狼籍!一国以后受万民诟病,岂不令大湟国成为他国笑柄?”
被人时候盯着的滋味,一点儿也不好受。
不配为后?贬为百姓?
“叮咛御膳房炖些清粥送来。”说完,慕容寒冰游移半晌,转成分开。
现在的她,就像一只折翼的金丝雀,困在都丽堂皇的金丝笼中,丧失了自在。
“皇后娘娘让你放着,放下便是。”白灵开口道。
“另有你不敢做的事么?”慕容寒冰不怒自威,森寒的气味伸展开来,方书哲倍感压力,头垂得更低了。
慕容寒冰一腔肝火压在胸口,死力禁止住本身要暴走的打动。他冷眸一扫,拂袖而立,“来人,将皇后请回养心殿,好生服侍。”他别开视野,不再看她一眼。
“妖妃?”梅开芍嘴角噙着一抹笑意,她徐行走来,目光清冷,语气森然,“敢问此话从何而来?”
“皇上要将我关入大牢么?”梅开芍凝睇他通俗的双眸,轻笑道。
慕容寒冰微眯起眼睛,冷声命令:“来人!宰相以下犯上,将其压入大牢,听候发落。”
“望皇上成全!”梅开芍安静地说道,语气果断,微微垂首。
“这……”孙齐拿不定主张,抬眸看了一眼白灵。封后大典事关严峻,草率不得。
她晓得,慕容寒冰的影密卫正蹲守在暗处,时候监督着本身的一举一动。
方书哲敢在老虎身上拔毛,也是仗着本身是朝中元老级的身份,很有声望,他拿捏住慕容寒冰不敢等闲动他这一点,以死明鉴。
“哼,举国高低皆知梅府二蜜斯拥兵自重,离洲国一战,敌国军手持梅魂军大旗犯我朝边疆。当今圣上出兵御敌险遭全军淹没,若不是你通敌叛国,仰仗当年圣上睿智,何故遭此灾害!”方书哲言辞凿凿,彰显赤胆忠心。那双黑眸充满怒意,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。
“皇后娘娘……”孙齐胆战心惊地望了一眼议事殿,谨慎翼翼的说了一句。他服侍慕容寒冰光阴不长,但从未见过他如此大怒的模样。这世上也只要面前这位主子,能够影响当今圣上的情感了。
梅开芍语气铿锵有力,字字震耳,在侧之人无不震惊。方书哲更是直瞪着眼睛,无从辩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