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找梅大夫?”清闲锦道,“本殿下过来时,瞥见她了,她没有出宫。”
清闲锦看出了文萱踌躇的心机,赶紧趁热打铁:“本殿下有圣上的腰牌,进入冷梅宫,也不是甚么难事。”
她心中警铃大响,方才只一心扑在寻觅梅开芍的事情,几乎健忘身边还冬眠着一头狼。
“血玉?”梅开芍拉长了腔调,“那是甚么东西,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些甚么。至于我手中的铁扇,你若感兴趣,交给你又何妨?”
梅开芍毁掉手札,径直地朝城门跃去。
梅开芍迟缓靠近,瞥见一抹肥大的身影被高挂在横梁上,而他的身边,坐着一个壮硕的身影,那道身影双手交叠摆放在刀柄上,半个刀身插进了地里。
清闲锦的风评不好,文萱多多极少都有听到一些,他的宫中藏有很多面貌超卓的女子,大多数都是他强行掳进宫里来的。只要不是做得过分度,清闲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这更加滋长了清闲锦胡作非为的气势。
“二殿下的恩典,我定然铭记于心。”文萱对此半信半疑,但她没有得挑选。如果梅开芍真的去了冷梅宫,凭她的才气,保不住梅开芍的性命。
他边说,边迟缓的靠近。
梅开芍分开凤栖宫后,筹算出宫回府。她远远地就瞥见太子府的马车停靠在角落里,车沿上却并未瞥见车夫。
笔迹并未干枯,模糊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应当是刚写下不久。
“城郊,地盘庙。”
文萱一阵恶寒,用力地甩开他的手,拉开了间隔。她敏捷地拍拍方才清闲锦触碰的处所,如同感染上了肮脏的东西,神情讨厌。
清闲锦用身躯挡住了她的来路,居高临下道:“本殿下方才但是瞥见梅大夫往冷梅宫的方向去了,文郡主应当清楚,冷梅宫是甚么处所,胆敢擅闯之人,但是杀头的大罪。”
文萱明白,没有清闲锦的指引,她连靠近冷梅宫的机遇都没有。先斩后奏这一条铁律,对皇子公主倒是一个例外。暗卫军想要措置皇子公主,必须上报圣上决计。
清闲锦猝不及防,头缓慢地往边沿一偏,惊险地避开了她的进犯,固然他遁藏及时,但脸颊仍然被划了一道深深的伤痕,鲜血当即涌了出来。
另一边,文萱脚步仓促地走往宫门,却在拐弯的时候,迎头撞上了人。
这几日北方水患严峻,清闲锦受命变更禁卫军前去赈灾,现在任务已经完成,但是清闲锦出于私心,并没有当即交还令牌。
夜色渐浓,四周沉寂,只闻声梅开芍本身行走的脚步声。
与此同时,梅开芍在入夜之前,来到了城郊的地盘庙。
文萱进入了主殿,别说来找人,这里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,她回身欲走,却瞥见清闲锦背对着殿门,阴恻恻地盯着她。
“不必了,我找梅大夫,也不是甚么要紧的事情。”文萱判定地回绝,“我另有事情,先告别了,二殿下请便。”
那人竟敢在宫门前掳走了子苍,看来不但胆小,并且气力不容小觑。
现在太阳已经落山,焰城的城门会在入夜后封闭,到时候一旦进入宵禁状况,想要出城就没那么轻易了。
清闲锦暗里把令牌挂在腰间,大摇大摆地推开了一扇陈旧的宫门。
“少装傻!”清闲锦俄然笑了,“记不住不要紧,本殿下一会儿会让你渐渐记起来的。”
文萱神采阴沉,果不其然,清闲锦骗她来冷宫,用心不良。
约莫过了办盏茶的工夫,二人来到了冷宫的核心,但清闲锦并没有带文萱往冷梅宫的方向走,而是带着她走了一个相反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