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苏将倒好茶的茶碗推到郭潆心面前,淡淡道:“我也不管你来找我是何目地,但也不想坦白甚么。实不相瞒,我确不是为那花魁之名,我为的是那三百两银子。”端着茶碗悄悄抿了一口又道:“你如果那贾六爷差来的人,你大能够归去实话实说便好。”
“哦?”
郭潆心也不恼,想必她不拿出些真本领给流苏看,苏流是不会信赖了。
“若能帮得流苏女人夺得那花魁之名,流苏女人便分给我一百两银子,如果没得花魁之名,我就当作功德了,分文不取。”
她再一次深深地看着郭潆心那张莹白晶亮好像玉脂的小脸,那清楚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,如何能说出这么通透的一番话来。
流苏摸起桌上的茶壶倒茶,淡淡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
这边郭潆心莞尔一笑,倒也没和她客气,一边移步坐在圆桌前,一边开门见山道:“流苏女人,我既来找你,就不说那些弯弯道道的事儿了,我们直截了当如何?”
但是在郭潆心的目光谛视下,流苏却感觉有一种被看破的感受。那目光亮亮又暴虐,似是晌中午分从窗**出去的阳光,无孔不入,又让人无处可逃。
白日在内里本来是见过一次的,当时人多得挤来挤去,也只是粗粗看了几眼。现在如此近间隔地细看之下,这才发明这位流苏女人还真是另有一番神韵。
“得了花魁之衔不是有三百两银子得吗?流苏女人是奔着三百两银子去的,我天然也是。”
既然流苏女人已经明白他们几人来此必定另人目地,干脆郭潆心也不想绕那不需求的弯子,这件事情若能来个直截了当反而好办了很多。
郭潆心这一番话固然说得平安悄悄,可却把流苏惊得张大了嘴巴。
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,我天然也有难明的事。”
如此利落的说话,倒是让郭潆心顿生几分愉悦之情。本还觉得要费几番周折,何况本身现在只是个孩子,又怎能让流苏佩服,现在看来,统统都是多虑了。
流苏倒茶的手俄然顿了一下,纤纤细眼俄然放大了很多,抬眸盯着郭潆心,思虑半晌才道:“这个已不是甚么奥妙,想必现在云荒城中已经有过半的人晓得了这楼里在停止花魁比赛,而我也参与了。”
“依我看只能另辟门路,或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了。”
缓了好一会儿,流苏才缓缓道:“依女人的意义,我该何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