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永说着,已是抱着林媚上床,放下纱帐。没一会,纱帐就闲逛起来,直闲逛了好半晚才停止下来。
“跟您一样!”小飞飞脆声答复。
“谨慎些!”车厢内却传来永平侯夫人的声音。
马车停下了,车帘撩开,下来两个丫头。柳永不待她们站定,拉了小飞飞和小雁雁挤上前,一齐伸脱手要去搀扶林媚下轿。
柳鸿飞再也忍不住,点点那边几个小女孩,叉腰道:“男孩儿跟女孩儿是分歧的。你要不信,扒了她们的裤子瞧瞧就晓得了。”
一个大嗓门响起来,帘子一揭,如月郡主的儿子柳鸿重冲了过来。他谁也不看,直接就抱住柳鸿雁,“啧”一声亲在他小脸上,笑的见牙不见眼,“想我没有?”
任晓玉嫁与许诏进后,到处受气,今儿赴宴返来,那一股恼火再没法节制,直冲许诏进喷发。许诏进也恼火起来,拂袖而去。留下任晓玉在房中咬牙切齿。
“返来了!”柳永一听,一跃而起,摆布手各牵了小飞飞和小雁雁,疾冲而出,走下台阶,一字排开站着。
林媚半探出头来,拍开柳永的手,扶在丫头手臂上,谨慎的下了轿。她瞧也不瞧柳永,对两个小的也假装看不见。鼻孔里哼哼:男人都不是好东西,两个小的也一样,长大了指不定跟他们爹爹一样呢!
柳鸿飞见柳鸿重还分不清男女,搂着柳鸿雁不罢休,不由翻白眼,冲他喊道:“重重,中间这几个才是女孩儿,雁雁跟她们分歧的。”说着指指许宛和苏如佩等人。
柳永见林媚不睬他,只得伸手去扶车内的永平侯夫人,永平侯夫人并不上马车,笑道:“不消扶了,快扶住小媚罢!我已嘱了王大夫,隔天就来给小媚请诊,虽是第三胎了,还须谨慎些。你也是,这些年都过来了,何必在小媚有喜的时候留着一个别人送来的美婢不放?”
柳鸿重一听,偏头瞧了瞧许宛和苏如佩,眨眼道:“我娘说了,标致的就是女孩儿,不标致的就是男孩儿。雁雁比她们还标致,不是女孩儿么?”
柳永听得左边的小飞和右边的小雁雁跟着他长叹短叹,不由展了眉,神采一正,问道:“叹甚么气哪?”
许宛瞪一眼柳鸿重,“那让他扮轿夫抬轿,我要坐在他背上。”
“重重!”柳鸿飞朝柳鸿重使眼色,还不乖乖扮轿夫,要不,告到大人那儿,看你不吃几下打?呜啊,身为男儿,就是挨打的料。
“你有软骨病,还不是平安然安过来,还嫁了我如许一个好郎君?”柳永似笑非笑,“如果生下一个女儿也有软骨病,我们谨慎关照着,不让人冲撞她就是。”
柳永为官虽精干,但在本身府里下人跟前,并不端着,待下非常随和。并且现下府里这些人,多是柳氏族中投奔了过来的,极其忠心,再加上柳永本身定了府规,奖惩清楚,让人佩服。现下这些下人已把柳府当了家,目睹柳永愁闷,恨不得帮他去劝服林媚回府。待见远远来了一辆马车,马车前边似是永平侯府的标记,不由欣喜的喊道:“夫人返来了!”
赴宴归府,任晓玉气的把今儿穿出去赴宴的衣裳剪了。想她堂堂宰相之女,畴前多么风景,现在却到处低着林媚一头。柳永寿宴中间时,宫中乃至赐下了寿礼,当时林媚穿了三品诰命夫人的服饰和柳永一同跪受寿礼,待林媚起家后,她这个四品的诰命夫人还得上前施礼。都怪许诏进没出息,本来和柳永是同一届的进士,在京中又有护萌,为何就不得皇上赏识,反让柳永拨了头筹呢?若她当初不是那么高高在上,决计待柳永暖和些,现在这三品诰命夫人,还能轮到林媚做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