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,我瞧瞧你肤色儿!”顾奶娘挽起如月郡主的袖子,见她手臂倒是白生生的,不由瞧瞧她的脸,又瞧了瞧脖子,点头道:“你这是不知保养,又乱晒太阳,才黑糊糊的。好生清算一下,没准能白些。”
林媚放松了一些,有暗香暗转。柳永见她不再顺从,到底把持不住,只想更进一步。
柳永被窗边的声音吓了一跳,回过神来却紧了紧手,搂实了林媚,侧声听得窗边没了动静,这才松开林媚,快速去关紧窗户紧了门栓,目睹林媚直起家子要跑,他已是飞扑上去,又把林媚按在桌边,行动比刚才更是热烈。
柳永的话音才落,只听窗户处一响,不待他们反应过来,窗户已被推开一条缝,接着有圆圆小小的东西一捧一捧扔了出去,喜娘的声音高喊道:“莲子莲子,连生贵子!”
柳奶娘不晓得的是,林媚实在是从左梨那儿借得一本书,那本书内里有一则,说道有一个不敷月出世的女人,骨质偏软,挺不直身子,厥后常常吃酸味的东西,身子骨却硬了起来。她看得这一则,不管真假,见着酸味的东西天然要多吃一些才罢。
林媚因身有软骨病,平素不敢喝酒,这会一杯酒下肚,满身炽热,偏手足有力,绵绵软软的坐不稳,只半倒在柳永身上,吹气如兰,心跳加快,心下却挂念着另一件事,喃喃道:“我还要看画呢!”
这会儿,如月郡主正在顾奶娘房中说话。
月上中天,柳奶娘在房里急得团团急。如何办哪?如何办哪?算起日子,少夫人应当怀了一个多月了,粗心的,本身都不会发觉,更不要说少爷了。有了身子的,头三个月最是凶恶,普通都要分房。今儿是新婚夜,怕就怕战况狠恶,保不住小少爷啊!啊,我的小少爷啊小少爷!九代单传的小少爷啊!不可不可,我不能眼巴巴看着小少爷受了毁伤。这个事儿得禀告婶夫人才行。一人计短,两人计长,总能想出安妥体例来。
结婚之前,虽则永平侯夫人并没有说甚么,但顾奶娘但是委宛的说了几句的,林媚已是懂了一大半,这会又羞又慌,心下却又有非常的感受。因张了眼看柳永,见他眉毛飞扬,眼神痴痴,额角更有汗滴了下来,神采似痛苦似欢愉,不由伸手去抚他的脸颊,这一抚,手心传来火烫的感受,忙缩了手,脱口道:“烫!”
“嬷嬷,你真肯定有此事?”柳婶娘谨慎,考虑着柳永和林媚新婚之夜,只怕乱折腾,端的把肚子里的小孩儿折腾没了,那倒是大大的罪恶。但是这类事儿又不能乱嚷开来,更要顾着新人脸皮薄,不想别人晓得的心机。现下只能想个甚么体例表示柳永和林媚两人节制着。待林媚回门以后,更要想个别例让他们先分房。待过了头三个月,大夫诊着没碍了,这才气放下心来。
林媚身子发软,没法顺从,却犹自不肯放弃挣扎,硬是侧头去嗅肩膀上的薄荷味,一面喃喃道:“不能在这儿!”嬷嬷讲解的明白,定要在床上摆上白罗布,明早才气交与长辈验看。若没了白罗布,如何交代?
柳奶娘倒是从薄荷嘴里探听得林媚比来爱吃酸东西,更是肯定了所猜想的事,因点头道:“我今儿借着由头,从那如月郡主前夫人贴身的丫头薄荷嘴里密查得,夫人比来就爱吃些酸的,还呕过。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