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永和如月郡主一听元宗天子的旨意,皆喜出望外,忙着谢恩。
且不说如月郡主这般脾气的人,不会和林媚去争男人之宠,纵使她想争,以她的边幅,也没法争得赢。再者,有如月郡主坐镇状元府,柳永也再无纳妾的能够性。林媚如果想得通这层,答允下来,她既能得柳永的专宠,又无外顾之忧,还能得享如月郡主带到状元府的好处,自是一举数得。
那一头,林媚听得柳永来了,有些坐立不安,手指勾着香包,只是入迷,脸上微微的热了起来。一时有丫头来请她出去见柳永,她不由吓了一跳,只问丫头道:“母亲她……”
柳永:皇上赐婚,这头婚事再不会变卦了,以后只放心等着迎小媚过门了。至于这如月郡主,到时过了门,有的是体例速速把她嫁走。
林媚:好嘛,到时出嫁还要带着如月郡主这么高这么壮一个“拖油瓶”。实在我就该多听顾奶娘的话,不要对男人动情,方能制止今后伤怀。真要狠得下心来,让如月郡主去奉侍柳永,也不是不成行的。
却说柳永和永平侯夫人说了几句,这才道:“因明日要到兰若道观主持书法大赛,便不得空过来。后天却要上朝,会连着十天不得空。以是趁着另有小半天余暇,这才忙忙跑来和夫人商讨聘礼之事。更要交代工匠做新房的家俱,只不晓得小媚喜好何种格式,我想亲身问问她?”
永平侯夫人想起林媚之前说过柳永不是良配,本身本也不想把她许给柳永的,不想本日阴差阳错,不得不把她许给柳永。回府时,林媚脸上也不甚有忧色,或者对柳永另有疑虑也不决,且如月郡主又这般缠着闹着要一起嫁,总令人不痛快。这会让他们小伉俪先见个面,好生说说,也是该当的。
这么急不成待?顾奶娘发楞,这府里没有端庄女眷,行事果事毫无章法。
元宗天子见他们喧华,已是不耐烦了,重重拍案道:“来人,拟旨,给柳状元和林蜜斯赐婚,择于春季结婚。至于如月郡主,便作为林蜜斯的陪嫁姐妹一同嫁进状元府。柳状元只把如月郡主当小姨子对待,为她择一门好亲,让她欢欢乐喜另嫁便是。”
林媚沉默的看着如月郡主,若她当着元宗天子和夏如风的面戳穿如月郡主的话,结果会如何,实在未可预感。但是要她承诺和如月郡主一起嫁与柳永,又一万个不肯意。
因柳永本日在殿上的表示可圈可点,总算不使夏如风得逞,且现下又是皇上金口赐婚,侯府脸上也有光,永平侯夫人纵使之前对柳永有微词,这会看着却也扎眼起来,听得他这般说,也谅解他府中没有端庄女眷的难处,便道:“打造家俱安插新房等事,一时半会也忙不完,明儿我派一个管家娘子畴昔状元府帮着考虑,细节处再过来和小媚商讨罢!”
“夏王爷此言差矣!”柳永听得林媚的话,已是悄悄吁出一口气,不想夏如风又说出这番话来,情急之下站出来道:“我柳氏一门,向来伉俪恩爱,极少纳妾。我父亲当年,也只娶母亲一人。我也只愿得一心上人,白首不相离。”
“郡主,我们当日这些话,不过是闺中打趣,怎能当真呢?”林媚急中生智,抢着道:“何况郡主是高贵之人,天然要择一个贵婿下嫁,怎能和小媚嫁同一人?”
如月郡主:我既然作为陪嫁姐妹一同嫁到状元府,便只是小媚的人,却不消去看这柳状元的神采,只陪着小媚便是。至于择一门好亲另嫁之事,只要我不想嫁,他们还能强缚了我不成?归正,有我在,谁也别想欺负小媚。